而王芳苓,却嘲笑他是个无法面对自己现状的懦夫。
自从放飞自我,她在这个家里惬意极了。
花自己的嫁妆,也不指望男人,虽只有一个三岁的儿子,但养好了也足够用了。
霍忠国不是从她被休的娘那里讨了个妾室回来吗,便和那妾室双宿双飞好了。
在这个府中,是她的权力她定会死咬着不放,其它的与她何干!这世上,只有钱与权才是真正牢固的东西,是永远可以指望得住的东西!
渤海郡,霍景安马不停蹄的赶往码头,他的船已经停在那里几天了。
霍景安带了一队拉货的马车前去接应,可谁曾想,他的船却被拦在码头当中无法出来。
上岸的路被一队人马重重把守着,外面的人不让进,码头的人和物也不让出。
那些人统一的粗布短打穿着,不是官兵,却个个训练有素的样子。
霍景安见状,没有轻举妄动,让跟着他过来的马车先找地方休整一下,他则在街市中打探了情况,然后递了帖子去拜会了渤海郡的郡守王英达,用的是安洋船运东家的身份。
王英达倒是没有拿乔,很快便在府衙后院见了他。
霍景安知道有些官场的规矩,特意准备了三百两银子装到小盒子里做为见面礼。
渤海郡身处关外,虽有水路运输,整个地域却极不发达,街上治理的还没有燕州城的一半好,到处都是萧条景象。
然而等到霍景安走到府衙后院,却觉察出了不对。
如此穷困的地方,郡守这里却布置得十分舒适。
倒不是一眼看上去的华贵,而是一种处处透着金钱的细节。
就比如桌上那一处砚台,便是千金难得的澄泥砚,旁边的墨条,比那砚台还贵,是俗称一两墨一两金的松烟墨。
再看眼前的郡守,整个人体型圆润,满面油光,衣服也是上好的蜀锦制成。
只观他吃穿用度,在这样贫困的渤海郡,怕是地皮都要被刮出火星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