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有请!莫要耽搁!”
同时,抬手示意身旁的衙役动作麻利些。
紧接着,凌逸尘转身面向屋内那几位面露犹疑、神情疲惫的大夫,目光诚挚,语气温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诸位,虽说前路未卜,但多一丝希望咱们都不能放过。”
“大家先且下去,按方才所议,细细准备一应药材、器械,把防护之物也筹备周全。”
“咱们明日卯时准时出发前往陈家村,成败在此一举,就仰仗各位了!”
几位大夫互相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凝重与期许,纷纷拱手应下:
“遵命,大人。”
而后鱼贯而出,各自忙碌去了。
凌逸尘则整了整衣袂,大步流星迈向门外。
满心期许这位主动请缨之人,真能带来扭转乾坤的良方,救沛县百姓于水火。
来人一袭粗布麻衣,衣角在微风中轻拂,腰间悬着个旧酒葫芦,质朴随性。
正是曾救凌逸尘于悬崖绝境、而后悄然隐去的崔文子。
“贫道崔文子见过大人。”崔文子双手抱拳,微微躬身行礼。
凌逸尘目光定在他身上,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很快化作惊喜,轻声唤道:“崔道长?”
崔文子闻声抬眸,瞧见凌逸尘,脸上泛起笑意,拱手回道:
“凌公子,哦,如今得称凌侯爷了。”
凌逸尘快步上前,亲自扶起崔文子,脸上满是久别重逢的欣喜,说道:
“崔道长,当日承蒙您出手相救,我才捡回这条命,本想着寻机报答,您却没了踪影,可让我惦记许久。”
“此番现身,还带来救治瘟疫的法子,真乃沛县百姓之福。”
崔文子洒脱一笑,轻晃了晃腰间酒葫芦,发出酒水晃荡的声响,说道:
“侯爷客气了,医者仁心,又是这等关乎万千性命的疫病,贫道既知晓解法,哪能袖手旁观?”
“况且你我也算有缘,当日悬崖相逢是缘,此刻共抗瘟疫亦是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