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嗔心神震动,再次道谢:“多谢袁先生提点。”
黄袍老人笑着摇了摇头:“不必多谢,不过是经验之谈,与你说…到也算是和我自己说。”
琅嗔点了点头,但心中却开始思考:“袁守诚是在和我表明态度吗?他也是站在那孙悟空一方的…但像他这样的存在说的话不能不听,也不能全信,不然被人当提线木偶了都不自知。”
“还有这陶埙…耳听怒吗?原来如此…居然是这意思吗…”
黄袍老人说完之后便不管琅嗔,继续对着那佛像敲敲打打,然而他雕刻的手法显然不如丹青要来的熟练敲了几下,反倒是将这佛像越敲越破了。
琅嗔恭敬的告退一声,便带着重重思绪离开了。
等到琅嗔走了一段距离后,这黄袍老人的身影居然渐渐的崩解,在消散的前一瞬间,他仿佛是自言自语般说:“你留下那幅画,可是要提点?有些多余了。”
汗襟上的龙纹微微闪亮,黄袍老人稍显沉默,在消失之前他又举起了那刻刀,在佛像旁边的铭文上又添了一句:“众生信命加与身,由天由神不由己。”
黄袍老人的身体就此崩解,如同灰烬一般消散,那最后刻下的一句话也被毁去,只留下那用来雕刻佛像的刻刀和锤子,以及几张泛黄了的古朴画卷。
…
鲜血如同河泊,琅嗔有些恶心的喷出一口火来,将这些污血烧了个一干二净。
黑风实际上也算是纵火之风,比起凉爽的风,这更像是热浪,再加上黑风大王本来就会控火,琅嗔继承了他的影神图,自然学会了这项技能,不过强度肯定不如黑风要高。
至于这些污血是怎么来的…琅嗔也挺懵逼的。
简而言之,离开那处地方的他并未原路返回,而是干脆从另外一个口子准备一路前往枕石坪的藏龙洞,他开了镇风门后就意外碰到了一个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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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怪人身体佝偻,全身血红,手上还拿着颇为邪异的法杖。背上更是有着一个大大的肿瘤,那样子倒是让他想起了那石敢当。
琅嗔当时是化成黑风的状态,他甚至都没打算对这怪人出手,但那怪人却发现了他,直接出手对他袭击,用最恶心的方式恶心了他。
他大叫一声“精神焕发~”用污血直接喷进了黑风里,琅嗔不退出黑风形态就会被恶心,退出了又会被那污血糊一身,琅嗔浑身跟吃了那啥一样难受。
关键是他又不舍得退出黑风状态,若是退出了黑风状态,他这身衣服就要脏了,那他恐怕得心疼死。
琅嗔好不容易用黑风烤干了那污血,整个人都不好了,于是他稍微用了点儿力,结果这怪人就直接爆开了。
…
黄花观来过一个怪人。
他自称在灵台方寸山学过艺,只要魔君交出那东西,立时归降,便放他一马。魔君遣虫总兵,将这怪人制服, 照例放入洞中虫卵内育化。未料,几日后小妖来报,卵被破开,人已逃了。魔君听罢,嘿然一笑。
自破卵而出,怪人背上生了一颗肉团,团上还有许多眼睛,十分骇人。怪人不以为意,继续云游修炼。
他途经一座荒山,山中盗匪横行,山下村民贫苦不堪。 他就地住下,求风求雨,洗青荒山,栽种榆柳,遍植松冉。
经他一番整治,荒山连年风调雨顺,许多流民前来定居,山下人丁也日益旺盛起来。可那山中盗匪无心安居,见山青了,只顾砍伐,见人多了,只顾打劫。他又化作得道高僧,去盗匪窝中讲经诵佛,日日不辍,最后连那帮山匪也弃恶从善,在山下安居乐业起来。
过了数年,怪人忽至村中,绰起一根法杖,立在村口。 那杖头发出幽幽红光,众生被红光一照,只如着魔般, 互相撕咬残杀起来。
霎时间,山下血流成河,宛如地狱现世。
他驼背上的肉团倏忽张开无数眼睛,将周遭的血气精魂缓缓吸入其中。不多时,那肉团便胀大了一圈,直到再也吸不动了,那眼睛才缓缓闭上。
怪人苏醒过来,拔出法杖,又寻下一座荒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