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嗔想了想,从自己衣袍中取出一宝剑来,然后将剑鞘丢至一边,随后将指尖的白水附着于剑锋之上。
“那白衣秀士就是这般用法,以枪锋掀起浪花,以水为气,所以这白水最好的用法便是附着。”
“不过,比起其他神通,这白水倒是显得有些弱了。”
“善若不失,恶则不涨,水虽至柔,可覆万物。”
沆瀣水汽缓缓地升腾而起,白色水流伴随着那水汽于那寒光闪闪的剑锋之上细细流转,早已变成鼠妖沙大郎朝着琅嗔凶猛地冲了过来。
沙大郎此时的模样极为怪异,他已经扭曲成了一副硕大鼠妖的模样,身形移动间带起了一阵飞扬的沙土。
前肢在退化之后变得极为硕大,而后肢却如同老鼠一般纤细瘦弱,看起来极为不协调。再看他的手臂,上面长满了浓密的毛发,那些毛发如同一根根黑色的钢针,脸倒是还保留着一些原来的模样,并未完全变成老鼠的脸,不过却多出了两颗大大的板牙,那板牙突兀地出现在脸上,使他的面容更显狰狞。
琅嗔镇定自若,只见他稍稍提起剑刃,那附着于剑上的白水瞬间如汹涌的蟒蛇一般,携带着滚滚的灵蕴朝着沙大郎的脸奔腾而去。
“吼!”沙大郎发出了一声怒吼,被这白水猛地击退之后,他那粗壮得如同树干一般的手臂狠狠地砸向地面。这一砸可不得了,立刻带起了一阵强大的震荡波,那震荡波朝着四周扩散开来,就像是平静的湖面上突然掀起的惊涛骇浪。然而,琅嗔却犹如一只敏捷的飞燕,脚尖轻轻一点,就轻描淡写地躲过了这道正波。紧接着,他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瞬间出现在了这沙大郎的背后。
“如此扭曲,倒不如早日解脱。”琅嗔的语气仅有平静与怜悯,只见他将铜头铁臂的力量附着于自己的铁拳之上,那黄土色的物质加上他自身的灵蕴,力量汇聚在拳头上。他猛地挥出这一拳,这一拳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仅仅这一拳就将这只硕大无比的怪物打得跪地不起,那怪物庞大的身躯在这一拳之下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这一拳并没有将沙大郎的战斗意志彻底击垮,反倒像是点燃了他心中那团愤怒的火焰,更是激发出了他的凶性。他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猛兽,向着琅嗔所在的方向猛然一抓,他的爪子在空气中划过,带起一阵呼啸之声,同时还带起一阵沙尘。那沙尘如同烟雾弹一般,想要迷惑住琅嗔的眼睛,让他陷入混乱之中。
琅嗔只是摇了摇头,他的身形突然散作黑风,那黑风如同幽灵一般,让这沙大郎的一抓落了个空。与此同时,他手中的剑锋不断地闪现出光芒,那光芒中裹挟着白水的剑气,就像是一道道锋利的刀刃,不断地切割着沙大郎的肉体。只是片刻之间,沙大郎就已经遍体鳞伤,他的身上布满了一道道剑痕,那些剑痕就像是一道道狰狞的伤口,鲜血从伤口中缓缓渗出。
琅嗔稍稍皱了皱眉头,轻声说道:“原来如此,所谓白水是这种用法吗?有些可怕。”此时,那白水与沙大郎伤口中流出的鲜血渐渐地融在了一起,这些带着灵蕴的白水竟然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一般,缓缓地倒流进入了伤口中,这一景象显得十分诡异。
一只凶兽被逼上了末路的时候,心中所想的绝对是拼死一战。这沙大郎或许是天生就拥有这样顽强的性格,又或许是曾经的经历让他养成了如此不屈的天性。此刻的他并没有选择逃跑,反而是变得越来越凶狠,就像是一头疯狂的野兽,失去了理智,只知道进攻。
他早已失去了对战斗的正常经验,仅剩下了野兽的本能。他朝着琅嗔的方向猛然一撞,那力量如同汹涌的波涛一般,直接将那面佛墙撞出了一个裂缝。那佛墙在这猛烈的撞击下发出了一阵沉闷的响声,而琅嗔却依旧是轻描淡写般躲开了这一撞击,他的身形就像是在风中飘荡的树叶一般轻盈。
一头撞上墙去的沙大郎却在此时猛然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臂,那手臂如同出洞的蟒蛇一般,朝着琅嗔猛拍过去,那速度极快,带起一阵风声。可就在此时,伴随着一声怒吼,由木灵芝构成的珊瑚撞角却直接抵住了那手臂。那珊瑚撞角就像是一面坚固的盾牌,稳稳地挡住了沙大郎的攻击。琅嗔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一幕,而那地狼居然活生生的通过自己的蛮力顶开了沙大郎的拍击。
“吼!”
地狼虎视眈眈的看着那沙大郎,同时将琅嗔护在身后,这动作倒是让琅嗔哭笑不得
“我哪需要你保护啊?”
轻轻拍了拍地狼的身体,示意它不必担心,但或许是因为他自身经历的缘故,这地狼始终死死的将琅嗔护在身后。
琅嗔见状倒是也无可奈何,他又坐在这地狼的背上并且完全无视了那沙大郎。
“也罢,就让你看看吧,我有自己保护自己的能力。”
琅嗔打了一个响指,潜伏于沙大郎身体中的那些白水灵蕴立马开始暴动,白水顺着沙大郎体内的经脉开始不断反冲,他的伤口如同被切了动脉一样鲜血如柱般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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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狼目瞪口呆的看着那沙大郎,这只硕大无比的鼠妖仅仅只是挣扎了片刻再加上发出了几声凄厉的哀嚎便倒了下去。
“所以说啊,不用担心我,若无意外,我不太可能会死在你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