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凄弥雅悠悠然收回长发。那如瀑般的青丝,在缓缓飘散之间,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原本还伫立在原地的人,竟恰似一缕轻烟,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弭得干干净净,仿佛自始至终,都未曾在这天地之间存在过一般。
此时的高粱,呈大字形仰躺于床榻之上,目光直愣愣地凝望着天花板,心底无端泛起一抹古怪的怅然,总觉有桩至关重要之事,被他遗落在了记忆的罅隙。
他下意识地抬手挠了挠头,终究还是起身,信步朝着那繁华喧嚣的曜日圣城行去,欲以城中景致,驱散心头那丝莫名的烦扰。
而在另一处奢华至极的宫殿之内,氛围却压抑得令人窒息。
一位周身散发着凛冽威严的男子,正于手中反复摩挲着那条已然损毁的项链,其眼神阴鸷,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沉沉阴霾,冷不丁开口问道:“事情办得怎样了?”
那半跪在地上的手下,身躯止不住地微微颤抖,声音亦是带着几分怯懦与惶恐:“这……此番行动,大多折戟沉沙。那高粱委实太过强悍,竟能敏锐察觉到我所用道具的窥探。不仅如此,他麾下的那些手下,亦是厉害得叫人胆寒,其中有一人,竟身怀控制人心的诡异本事。”
“呵……呵呵。”大王子怒极反笑,笑声中满是森冷与不屑,犹如三九寒天的凛冽朔风。
他猛地探出如鹰爪般的大手,一把将那半跪着的人狠狠拎起,眼神冰冷得恰似万年不化的玄冰,寒声道:“我岂会不知他的厉害?自始至终,便没指望你们能取他性命。可你费尽周折,就只试探出这点东西?”
“这……目下已证实,香纳倪所言非虚,那些被高粱收服的角色,个个身手不凡。而且,寻常的禁制对高粱全然无用,不过……或许可尝试动用传说级以上的道具?”
那手下战战兢兢地提议,声音愈发微弱,仿佛生怕触怒了眼前这位盛怒中的大王子。
大王子的面容瞬间因极度的愤怒而扭曲变形,恰似被狂风吹皱的狰狞画卷,他暴喝道:“就这点屁事?你忙活半天,就得出这么个不痛不痒的结论?”言罢,猛地一脚,将手下如破布般踹出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