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家弟子有五人,雇的马车还坐的下一个卿言,多一个人坐车就多一个人分摊雇车的钱,她们没作多想便答应了她。
卿言怀着忐忑,在客舍中一天天等待,幸好在俗家弟子离开庵堂之前,容寂没出现要将她强行带走,而马车停在庵堂门口的那一天也不是恕己过来的日子。
她重新换上那身朴素的僧尼直裰,摘下面纱,在脸上画了一块从耳根蔓延了半张脸的红褐色胎记,瞧来骇人可怖。
临走之前,她将刚来时桓晏给她留的傍身碎银,还有容寂给她准备的钗环首饰全都装进包袱里。
为了掩饰逃跑意图,卿言隆冬日子里每日过了巳时三刻才打开房门,久而久之,两个丫鬟和外面看守的人都以为巳时三刻之前她还没起身。
约定辰时出发,卿言不惊动任何人离开客舍,站在离大门不远的隐蔽处等候。
待所有人准备好,再埋首跟着一起上马车。
冬日里衣服裹得厚,大家都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她一派从容不引任何人怀疑。
马车在雪地上留下一条长长的车辙痕迹,很快又被新下的雪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