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寂尚未娶妻,他如今的府邸的确缺一位正妻来为他操持,这些不该交给她。
“管家是不是弄错了……”卿言讷讷。
“姑娘有学识,大人说这些暂且交给姑娘来管他能放心。”管家露出慈和的笑来,不给她压力,“姑娘先随老奴去库房一观吧。”
身在容寂的屋檐下,最后当然是容寂说让她代管中馈,便由她来代管。
从前在卿相府,爹爹忙不过来,有些事也是她代为打理,这些对她来说丝毫不费力。
“还跟从前在大人府上一样,姑娘也有一份月钱,每月可从账中拨出。”管家把搬到新府邸后的所有进支出账目都拿到她面前。
卿言看过发现,她房中那些摆件的花费未曾记录在账目上。
入账的银钱都是容寂的俸禄,她房中那些东西,还有她身上穿戴所花费的银钱都来自容寂的俸禄以外。
容寂除了俸禄还有别的钱财来源……
在容寂身边待的越久,被她知晓的东西越多,他越是不会放过她。
卿言就算发现了他许多秘密,也让自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
散朝后,容寂去官署的路上遇上了桓晏。
容寂官职比桓晏高,但桓晏有世袭爵位,谁也无需向谁行下官之礼。
“桓世子专程在此地拦容某的路?”容寂在官场上遇到同僚都是一副面孔,永远三分笑。
昨日桓晏就听到了卿言自己一个人回到上京的消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通她为什么会一个人回来,且回来不是找他,而是回到了容寂的身边。
桓晏一言不发,久久站立。
“桓世子可是有话想说?”容寂漫步上前。
将她送人的是容寂,她身受重伤奄奄一息的模样,桓晏犹然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