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成砺年事已高,须发皆白。可常年硬气功加持,腰板笔直鹰眉勾目,看上去比林正威还要精神,冷眼斜视,全身散发一种舍我其谁的王者霸气,声色俱厉。
“林总镖头,昨夜我义弟命丧洛阳郊外,还请林总镖头告知凶手为谁,好让我义弟沉冤得雪。”
沉冤得雪?林正风现下觉得完全是罪有应得!盛怒之下,林正风抽出苍松道人所赠傲雪剑,平生头一回动了杀心,抬手便是气贯长虹的惊艳一剑。
“砺爷,当心!”沈烟眉大喝。
“铮”一抹银光乍现,剑气菁纯,林正风使出毕生所学。
沈烟眉何时见识过如此正宗的道家剑法,惊艳间,濮成砺双指并立,轻易接住了林正风的全力一剑。鹰目与林正风的朗目相对,冷哼一声仿佛在说“不自量力”便将林正风弹了开去,随后化手成爪便向林正风胸前抓去。
这掏心裂肺的鹰爪功,林正风反应够快以剑护心仍清晰不过螳臂当车,林正威见势不妙用尽全力拖住濮成砺的脚,碰巧陈若兰匆匆赶来将林正风往怀里一纳,随后洒出袖中乾坤,一阵下雨一般的梅钉,这才逼退濮成砺救下林正风。
既已出手岂容扑空,濮成砺气恼一脚将抱在脚上的林正威踹飞,地上还有昨夜的积水,林正威惨叫一声,地上拖出一滩滩或红或粉红的可怖颜色。
“哥!”林正风想去救被陈若兰死死拉住。
林正风亮了身份,一下子就成了濮成砺的新目标。
陈若兰深知形势不妙,费力将林正风拉离濮成砺一击之威的距离,一边提防濮成砺发难,一边努力寻思脱困之策。
“一位华服公子,一位年轻道长。”沈烟眉眉头一挑,见林正风、陈若兰皆俊朗不凡武功不俗,心下暗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们要找的人总算是到了,就差那位伪宗女了。”
“宗女便宗女,哪来什么真伪。”陈若兰灵机一触,挑拨道,“沈教母,你借刀杀人也找个好由头,据陈某所知,西南宗女满打满算刚过及笄之年,你怀疑她干了啥?杀了横龙岭余二当家?你说出去看看,会不会笑掉江湖人的大牙。”
“什么?西南宗女不过十六?”濮成砺白眉一扬,鹰目瞄向了沈烟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