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邪在洛阳真的是有头有脸,在场所有人都认识他,陈若兰仿佛找到了靠山,对其道,“濮岭主怀疑我们之中有杀他义弟余铁虎的凶手。”
“呵。”这是上官邪第一反应。这么一声笑胜却千言万语,简直在嘲笑濮成砺荒诞。
发现这种场合笑出声不合时宜,上官邪调整了一下表情,拖着尾音问一身狼狈的林正威,“林镖头,你无缘无故干嘛杀人家义弟啊。”
“……”
如果林正威现在是完好之躯,必定扑上去与上官邪来个你死我活。
慕容风林正威没打过交道,这位上官邪林正威是爱恨交加。
他早该奇怪,他这一没本事二没本钱的小镖头如何会得了这尊大菩萨的青眼。
原来还真不是因为他能干老实好拿捏,完全因为他是他们家三小姐的亲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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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给镖局起个什么名?
镇威镖局!
此番惊心动魄美其名让他赚够傍身钱金盘洗手的镖正是出自这位的手笔。
见着这位混账如今皮笑肉不笑还拿他打趣,林正威是抽泣着发出怨妇般的控诉。
“上官大总镖头,你害得我好苦……”
林正威如此凄惨,上官邪略略内疚,伸手示意安抚林正威,对濮成砺笑脸盈盈,“濮岭主,这林府上下一个能打的都没有,杀你义弟这种事想必是个误会。”
误会?濮成砺能不知道这是个误会。可惜这个误会无论濮成砺或是苦主都无法接受。
濮成砺稍稍收了气焰,负手而立语气仍是充满威胁,“不知上官堂主到此又是有何贵干。”
上官邪挽挽袖子拱手笑道,“濮岭主有所不知。只有为大庄主曜日堂办事的时候,我才是堂主,寻常不过镇威镖局一个小镖头而已。”
上官邪这是要将自己所作所为与旭日山庄、上官财神撇清关系,濮成砺明知故问,“何出此言?”
上官邪浅笑,说话听上去总是客气而真切,彬彬有礼哪怕惊世骇俗也不像在说什么羞耻之事。
“濮岭主有所不知。我们一族出身大漠,长期近亲繁衍难以为继,别无他法只得举族迁徙到中原,奈何中原繁文缛节太多,语言又不通,我们举步维艰难有立足之地。”
“那又如何?”濮成砺没听出用意。
“别看如今少有名堂,当年落魄如刍狗死不足惜。贵人们瞧不上我们,寻常百姓只当我们是怪胎、蛮夷。但凡能有人向我们施以援手,哪怕于他们而言无足轻重也属实不易。”
不知不觉上官邪敛了笑意,垂目回忆起了往事,重伤垂危在路边,所有人都弃他而去,一队镖队走过对其视若无睹。眼看镖队走过,一个水囊抛到了上官邪的手边,上官邪只依稀记得那是梅庭镖局的旗子。
濮成砺隐隐听出来上官邪这是要知恩图报,“这么说,你是受过这梅庭镖局的恩惠?”
“你哪只耳朵听到我们这么说了?”慕容风继续冷嘲热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