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风想了想,好像也没毛病,苦笑,“难得我这么窝囊你不嫌弃我。”

“诶,谁家没本难念的经,你若放在我家,我有你一半听话懂事,老太君怕都要烧高香了。”陈若兰由衷感叹,而后目光望向某个方向,“说起来,那位更离奇吧。”

顺着陈若兰的目光,围楼中央荷花亭内,一位白衣翩翩的“花季少女”正如诗如画地认真绣着一幅精美的鸳鸯图。

洛阳郊外重伤月余,在元绯瑶循循善诱悉心照顾下,慕少白伤势渐愈,气息也改善不少。慕少白是个知恩图报的,主动扮作花季少女起居在荷花亭中揽客,是焚香煮茶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精。闲时,静静用他那价值连城的天蛛丝为慕容晓绣嫁衣,光是远远看着都赏心悦目。

“难怪能惹得馆驿的纨绔为他自相残杀,妖怪,简直是妖怪。”陈若兰举着酒杯啧啧摇头。

“你把我找来不就为了来看他。”林正风对慕少白颇有成见。堂堂大好男儿非要做这女儿姿态,偏偏多的是不知内情的好色之徒趋之若鹜。有时林正风都有冲下去戳破的冲动,但见慕少白一直循规蹈矩,反倒是那些客人经常不干人事。

“诶,好戏又来了。”等了半天,陈若兰终于等到了乐子,兴高采烈。

林正风不用看都知道又是怎么一回事。

如此绝色的美人整日扎眼在一家青楼最当眼的位置,不惹出点幺蛾子才让人称奇。

这不,一位大腹便便满脸肥油的员外,借着酒意喊着美娇娘就往荷花亭冲,势不可挡的就往慕少白扑去,姑娘小厮们拦都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