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慕少白没想到,容月卿当真就这么走开了,让他毫无遮拦地直面上官恶。
看着凶神恶煞的上官恶,慕少白心生畏惧,靠在门上,抖若筛糠,“你……你们想怎样。”
没有预料中的动手,也没有恶语相向,上官恶为首,慕容霜、上官末跟着一起向其深深一礼。
上官恶这才道,“阿末的伤,做父亲的替他谢过了。还是那句,一码归一码,你爹的混账事不会算你头上,日后遇到麻烦尽管敲我们镇远漕运的门。”
慕少白一直知道上官末压迫感强,谁想到他爹上官恶更甚。在上官恶面前,他像极只老鹰面前的鹌鹑一般,瑟瑟发抖,毫无反抗之力。
这阴森恐怖的三人做啥都不拖泥带水,道完谢也不等慕少白回应,大摇大摆扬长而去。留慕少白独自一人在门上风中凌乱。
“如何?能得这一家子人人情的,洛阳城里可没几个。”容月卿看慕少白,就是一脸幸灾乐祸看笑话的模样。
慕少白伸手,“爹,扶我一下。”
容月卿这会儿才想起来慕少白有疾,紧张地过去充当人肉拐杖,紧张道,“不至于吧,这是哪里不舒服?”
慕少白还在抖,靠在容月卿身上,都要被气哭,“爹,你其实是讨厌我的吧。不然怎么这么合起别人来整我呢。”
容月卿扶着慕少白往备好的马车方向走,“你不喜欢,我以后不捉弄你便是。”
“我没说不喜欢……”话一出口,慕少白就发现不对,发现只能在犯贱和不喜欢之间做选择,又踩一坑,气得更甚,“我这就遣信蛾找我娘告状。”
“臭小子玩不起啊。”西南男人的通病,提起媳妇都会犯怵,容月卿道,“有种以后只喊爹别喊娘,不一直都是我带你玩么,你娘才不会管你。”
小时候就这样,容月卿大孩子一个,慕荼山一脸严肃不解温柔,周边的人哪怕亲外公,都没人会给慕少白好脸色。容月卿叛宗之后更甚,慕少白潜心修炼,用修炼的苦来填埋内心的苦。
之前怨天尤人觉得全天下都与他作对,如今释怀,连带放弃了对宗女的执念,心里一下子空落落的,无所适从。
慕容晓找回了身世认回亲姑姑,他慕少白又何妨不是重新找回自己,顺带找回了一个好像并不那么靠谱的爹。
“爹,你是如何在中原另立门户的。”慕少白问。
难得慕少白成熟起来如此认真,容月卿不再嬉闹,认真回答,“西尔法啊,中原有言‘出门靠朋友’,你爹我在中原能称之为朋友的,就这么一个。他向我许什么愿,我自然都照单全收。”
“所以,你是干了什么样的混账事,让他们如此记恨你。”慕少白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