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少了一只手,林正威搓手的小习惯搓不起来,手痒只得往衣服上蹭,问慕少白,“怎么,敢情你一直知道顶包的事情,一直知道这小子这副德行?”
“他撕破脸面前,我跟你们说他是个阴险小人,你们信么?”慕少白没好气眉头紧皱,“恐怕还要替他说话觉得他是个亲切随和的大好人。”
慕少白气喘找个椅子坐下来,“听好了,上官止,字仲柏,旭日山庄二公子,天字一号的欺软怕硬,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天生直觉一眼明清。碰上不好惹的谄媚示弱,一时惹不起的装作平易近人,平时看着良善可欺,一旦你落势,露獠牙伸爪子从不心慈手软。”
“这么说吧,你们有事相求,求到上官止那,那就必定是陌生人。上官末顶多是严词拒绝,上官止满口答应然后就将你往坑里带,将你折磨玩耍一番顺便埋了,查无此人来人追究上官末顶包。你们还觉得他很无辜是受牵连的,越发觉得他和蔼可亲,上官末铁手无情。”
“这……这也太阴损了。”林正威诧异。
林正风听着,握着傲雪剑剑柄,剑在鞘内都抖出了剑韵。
想也知道林正风吃了怎样的亏,慕少白劝道,“林公子,我知你嫉恶如仇,但江湖上比他阴险毒辣的人多多了,至少他掩饰得好,也绝不对阿晓在意的人下手,试问,能从阿兰朵大漠出来的能有几个好人。你兄嫂侄儿仰他鼻息,忍忍吧。”
林正风调整了一会,终于松开了剑,“到底是我太天真,江湖经验不足才着了他的道。他旁敲侧击警告过我,是我没有听明白。”
“他真不怕跟你动手。他很少拔刀,事实上,除了在演武场,见过他拔刀的人基本都死了。”慕少白想着他们日后还要和上官止相处,干脆一次过说清楚明白,“他是上官郎君最高执刑人,负责斩杀犯事出逃的上官郎君,曜日堂风云演武榜与上官豹并列第一从无败绩。论杀人数量上官末一骑绝尘,但论被杀的人的质量,上官止更胜一筹。要命的是,他一直给人他武艺不佳的错觉。”
“你见过他拔刀没有。”林正威好奇。
“自然见过,那还是小时候,现在恐怕更精进了。”慕少白目光远眺,那个火光冲天的晚上历历在目,一群黑衣人偷袭宗庙,掳走慕容晓,在他和上官末绝望之际,上官止凭一己之力杀出重围搬来救兵。当时的上官止掉着眼泪一直发疯般大喊着挥刀,杀尽所有他能看见的敌人,最后眼睁睁看着慕容晓被带走,慕少白到现在都记得那震天动地的哭声。
“诶,你们到底谁能把这笼子开开,我兄弟怕要不成了。”铁铮察看笼子中的东方逸,那笼子将东方逸严丝密缝禁锢,呼吸都困难,两边拷着的手铐里居然还有一根贯穿手腕的浮针,难怪东方逸不敢挣扎,口中不停哭着,“好痛,好冷。”神志不清。
铁铮打不开急得满头大汗,笼子偏偏贴着东方逸,他不好用锏砸开,不然必定将东方逸震死在笼中。
慕少白过去察看,看了看那些锁具,催动身上蛊虫,一堆让人头皮发麻的小虫子向着锁孔倾巢而出,“给他们点时间,一会铁栓就开了,腕上浮针不能动,不然手会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