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死去的孩子”,柳花月是剜心之痛。想起那个温顺的柳曲默,柳花月的泪水和雨水混在了一起。可仍是觉得不妥,仗义执言,“你口中的‘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就因为‘他们’身在中原,你就这么不问缘由无差别引劫,不过是牵连更多无辜的人而已。”
身为虫语者,柳冬木的世界简单而直接,在他的认知里,这个“他们”是中原人,无差别杀掉,足矣。
作为柳家人,柳花月清楚族人的秉性,一辈子都在无奈与痛苦。
“有没有人告诉你,我们柳家人真的很恐怖。我常会抱怨,为什么我姓柳,为什么我要生在柳家。在这个家,人的命还不如虫子的命来得珍贵。你们就继续吧,这个罪人的身份,我不要再担下去了。”
一再崩溃的柳花月再也无法面对这一切,望着那翻滚的地下河,仿佛听到了对她的呼唤,把心一横,也准备一跃而下。
“娘,你累了,睡会儿吧。”柳曲清发现端倪,先一步制住柳花月,将其伏到了肩上。
“你那边处理好了?”柳冬木问,再抬眼这场诡异的秋雨,“这场雨来得不寻常。”
柳曲清一直没机会了解西南文化,对西南各种家族和秘术了解不深。
“元家有对十分厉害的蛊童。”柳冬木作为柳家现任家主,再加上虫语者的技能,了解很多关于西南的秘辛。
“有多厉害。”柳曲清语气中带着轻蔑。
“蛊术在我们虫语者之上。不过脾气古怪极难掌控,一不小心就会被蛊童反噬。”柳冬木继续解释。
“若是当真有这种东西,那镜宗宗女怎么不一早放出来。”柳曲清依旧一脸不屑,不相信还有什么东西蛊术在他之上。
“那是因为她不敢。”柳冬木的直觉十分敏锐,“但那位叫慕容晓的宗女敢。”
“她敢又如何,她还能熟练掌握我们的蛊术不成?”柳曲清非常瞧不上慕容晓,只当那是蛊母毒引的容器而已。
忽而,柳冬木、柳曲默二人看见鬼一般,看到本该没了生息的慕少白,不知被何物牵引,竟在雨幕中以十分诡异的步伐行走,不紧不慢走到崖边,朝着地下河纵身一跃。消失在了地下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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