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感觉不对劲,他们人手太多了。”
李师雄正坐在马车里,把玩着那块三十两的金铤,沉甸甸,黄灿灿,爱不释手。
忠仆在窗口悄声说道:“探马回报说,昨夜再没有村子遭到屠村,小的怀疑那些人被私藏了。”
“他们有这么大能耐?”
李师雄不以为意,道:“就算藏起来也无所谓,郎君我要调去大名府做兵马督监了,淄州这烂摊子只要不出乱子就是胜利。”
“郎君何时出发?”
忠仆很高兴,那里可是北京。
说起来也是京官呢。
“收拾几日就走。”
李师雄说:“趁现在,把该走动的地方都走一遍,再去城中秦楼楚馆挂账,你也可以去试试。”
“多谢郎君赏赐。”
忠仆更高兴了。
一想到秦楼楚馆的小娘子,拿着欠条找不到人,他就浑身充满了干劲。
铁矿,办公室。
“郎君,成了。”
时迁从工匠手中接过一枚寿山石印章,又对比了签字和印迹,几乎分辨不出。
“每人赏钱五贯,但要记得保守秘密。”
武洪出手十分豪爽,两个工匠根本就是被朱武他们硬逼的,一文钱都见不到不说,时不时还要挨揍,弄不好小命不保。
这一比较,此地简直就是蜜罐。
武洪倒也不担心,宋朝人是讲究浮夸牌面,彰显财力。
例如冬季簪鲜花,没有实力根本不可能在冬季培育出足够的鲜花。
但另一方面又财不露白。
有钱人把钱埋在地窖里,哪怕忘记了位置,都不会让人看到。
“兄长可是要制作契信和协议文书?”
吴用忍不住搓了搓手,他能写会抄,最爱干这个。
“不错。”
武洪说:“先做一百份出来,想到什么内容,往上填写就是。”
饶是吴用管用投机取巧的手段,此番也是微微手抖,这么干一旦被发现,可是要掉脑袋的。
不过,一想到武洪的海捕文书都贴在州衙门前,他一点都不在乎,自己还怕个甚?
大不了人死鸟朝上。
吴用小心翼翼地开始盖章,签名章还需要用毛笔描绘一下,才显得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