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两个人出了小区以后上哪去了呢,应该是去医院处理伤口了吧?但是怎么现在两人全都失踪联系不上了呢?
江阳觉得还是要先找到两人,于是派人联系全市各大医院诊所,看看16号晚上,有没有人接诊过杨晓红和袁大力。
另外他们还得把扔掉的破塑料盆找出来,看看上面有没有血迹,袁大力有没有受伤。如果袁大力受伤了,发协查通报的时候能有个相对明显的人物特点。
杨晓红的小区垃圾回收都在下午五、六点,塑料盆是晚上九点多扔的,现在应该还没有被垃圾车回收走。虽然小区里有几个喜欢翻垃圾桶的大爷大妈,但是由于塑料盆已经摔破了,没有捡的价值,所以它还留在那个垃圾桶里。
江阳他们把塑料盆带回去进行了化验,没有在上面发现血迹,说明袁大力没有受伤。
这时候各大医院诊所的询问结果也传了回来,并没有疑似杨晓红和袁大力的人去处理过伤口。
这可真是奇怪了,按照他们当时的状态看,两人明明应该是前往医院处理伤口的啊!
江阳他们向天中市各个街道单位下发协查通报,通报上有袁大力和杨晓红的身高信息和照片,要求人民群众们发现相关线索要及时打电话报告警察。
二
18号上午,江阳他们扩大监控的查询范围,同时对袁大力的亲戚朋友进行走访调查。
监控搜索范围一扩大,有价值的线索出现了。
断断续续的监控视频显示,袁大力骑着电动车带着杨晓红骑着电动车直接出城了,去往了城边附近的一个名为南阳村的地方。
南阳村里有一个村医,江阳他们怀疑袁大力是带着杨晓红去找这个村医处理伤口了。只是让人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不去市里的医院急诊处理,而要大老远的跑来找一个乡村村医呢?
江阳他们开车前往南阳村村医的家里,准备向他了解一下情况。
江阳他们的车行驶去南阳村的乡路上,其中有一段经过大片庄稼地的土路。坐在车上的孙书青眼尖的发现,路边的庄稼地里有一块扎眼的毛巾,旁边的庄稼还有被东西压过的痕迹。
江阳他们下车查看,发现那条毛巾上浸有许多血迹,压倒的庄稼上也粘有不少血迹。
江阳他们经过分辨,认为这个毛巾应该就是16号晚上杨晓红手腕上缠的那块毛巾。不过具体是不是,还需要等毛巾上的血迹与杨晓红家的血迹对比一下,才能确定。
江阳他们把毛巾和部分粘有血迹的庄稼,装入证物袋中放在了车上,准备询问完南阳村的村医后带回局里化验。
江阳他们来到南阳村的村医家。
村医听他们问16号晚上有没有人来家里找他处理伤口。
疑惑的表示道,自己平时就治疗个感冒发烧,处理出血伤口缝针这种医疗行为,自己的家里没有这个条件,自己也没有这个技术。那天晚上也没有人来找过自己。
江阳他们大失所望,只能准备无功而返的返回局里。
“真是想不通啊!袁大力明明带着杨晓红往南阳村来了,他们怎么又没去村医家处理伤口呢?”钱振林在车上不解的说道。
“我们可以做个猜测,本来袁大力是想带着杨晓红去往南阳村找村医处理伤口的,但是在走到我们来的路上发现的那个庄稼地的时候,他发现车后座的杨晓红没有生命体征了,那么他们就没有必要再去找村医了对吧?当然这种猜测如果属实的话,前提条件是,咱们发现的那条毛巾上的血迹,确实属于杨晓红。”江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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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样的话,杨晓红很大可能性已经死亡了啊!”孙书青在一旁说道。
这时,警局的同事打来电话,说是经过走访询问。当天晚上,袁大力曾经向朋友借过汽车。当时他说想从医院带母亲回家洗个澡,朋友没有起疑心。就把汽车借给他了。
直到第二天,也就是17号中午,袁大力才把汽车还给朋友,还车的时候,他不光给车加个油,还给车子内外做了简单的清洗。
江阳他们回到警局,把浸血的毛巾和粘血的庄稼交给化验室,就去交通部门查看汽车行驶轨迹。
经过道路上的摄像探头显示,袁大力足足在路上开了四五个多小时,都把车子开出省了,一直开到邻省一个偏僻的山沟附近。再往山沟后面的路上查看监控,始终没有找到那辆汽车的踪迹。
江阳他们判断,袁大力应该就是把车开到了这个山沟附近,然后把杨晓红扔到山沟里后掉头回去天中市,第二天中午把汽车清洗过后还给了朋友。
江阳他们联系临省警厅,向他们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他们怀疑杨晓红被抛尸在那边山沟,请求临省警方支援,在山沟里查找一下有无尸体。
18号中午,天中市警局传来一个好消息,有一个跑长途大巴的司机说,自己在17号下午拉过一个疑似袁大力的人,因为长途大巴是只要有空位,就可以随拦随坐,所以司机也不确定哪人是不是袁大力。
虽然视频里的人带有帽子刻意遮挡面部,但是江阳他们还是辨认出他就是袁大力。
江阳他们询问司机,“袁大力是在什么地方下车的?”
“那个人是坐到了终点,一直到省第三人民医院门口下车,我们的车到省第三人民医院的时间,大概是昨天晚上七点多。”司机说。
江阳他们听司机说完,马不停蹄的又赶往省城,去省第三人民医院询问情况。
江阳他们到省第三人民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他们询问省第三人民医院的保安,有没有人对袁大力有印象。
其中一个夜班保安说,他昨天在医院巡视的时候,见过一个奇怪的人,跟江阳他们描述的袁大力挺像的。
昨天凌晨两三点那个时候,他在巡视到三楼门诊大厅的时候,发现叫号机前面的软椅上躺了一个人。
他问那人是谁,怎么睡在这里了?
那人回答说,自己有家属在楼上骨科住院,自己来陪护,结果骨科的那些陪护人睡觉打呼噜太厉害了,吵的他睡不着,他就来三楼门诊这里眯一会。
他告诉那人,早上八点前就得离开这里,不能门诊上班的时候他还在这睡。
那天表示自己眯个两三小时,去去困意就回骨科住院部。
于是这个保安就去其他地方巡逻了,等早上门诊开始上班的时候,那个人已经早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