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法站起身,摘下口罩,面色凝重:“还有更棘手的,尸体上有男性分泌物,受害人明显遭遇过性侵,但侵害部位极其反常,根本不是常规作案的套路。”
众人皆是一惊,围拢过来。
赵建面露惊愕:“这什么情况?难不成凶手心理变态?”
江阳蹲下身子,盯着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脑海飞速运转,良久,缓缓开口:“看这架势,凶手跟受害人之间的仇怨深得没边儿了,不然干不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儿,把对一个人的恨全发泄在这些残忍手段里……咱得赶紧从受害人的社会关系深挖,村里但凡跟她有过矛盾瓜葛的,一个都别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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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阳带着专案组迅速铺开工作,如一张细密的网,试图在这看似平静的村庄里揪出罪恶的线头。
女警孙书青拉着王娟在屋内一角坐下,轻声问道:“娟儿,别慌,慢慢跟姐说,早上你妈出门时真没一点异常?”
王娟眼眶泛红,手里攥着衣角,抽搭着说:“真没有,警察姐姐,我妈和平常一模一样,就说中午下班顺道去交电费,哪成想……我从下午开始打电话,一直没人接,心里就慌得不行。晚上跑去包工头那儿问,苏叔说我妈中午下工就回家了,可压根没见着人呐!我赶紧叫我爸找人,结果……”说着,泪水又簌簌滚落。
另一头,江阳目光诚恳地望着王为安,拍了拍他肩膀:“老哥,咱这会儿得冷静,你跟嫂子平日里真没得罪过啥人?哪怕芝麻大点儿矛盾也成。”
王为安满脸愁苦,使劲儿挠着头,叹气道:“江警官,我跟慧儿老实巴交大半辈子,哪有仇家啊!慧儿天天工地忙活,一门心思挣钱养家,谁能跟她结仇?村里乡亲都知道咱为人,那天我一招呼,三十多号人二话不说就跟着找去了。”
与此同时,赵建与几个同事围在包工头老苏身旁。
赵建递上根烟,帮老苏点着,问道:“苏师傅,那天中午下班具体咋回事,您再细讲讲。”
老苏猛吸一口烟,缓缓开口:“那天呐,我跟高慧一块儿骑车往家蹬,到路口她就说要去交电费,拐小路奔街里去了,我直走就到家。”
赵建追问道:“就没瞅见啥不对劲地儿,或者可疑的人?”
老苏歪着头想了想,弹弹烟灰说:“哦,对了!我还问高慧咋不走大路嘞,她跟我讲‘这会儿晌午头,大路人多,骑车费劲,走这条小路,骑到头就到供电所街口,停车走几步就到,方便得很’,其实我平时交电费也这么走,当时就是随口一问。”
说着,老苏眉头一蹙,像是想起啥关键事儿,声音不自觉拔高:“诶,那会儿跟高慧唠嗑,我瞧见小路上站着个骑电动车的,在路边停着呢。我当时寻思这人是不是憋不住要在路边解手,就没咋留意。就恍惚记得,个头得有一米七往上,男的,皮肤黝黑黝黑的。”
老苏边说边抬手比划着高度,眼神里透着一丝懊恼,似乎在恼恨自己当时咋不多看两眼,说不定就能帮警方抓住关键线索,赶紧破案了。
江阳听着同事们陆续汇报过来的情况,眉头拧成死结,脑海里不断拼凑着零碎线索,心底隐隐觉得那小路上的神秘男子,宛如鬼魅般,正牵着这桩惨案的线头,隐匿在暗处。
案件相关人已经询问过了,下面江阳安排组员在村里挨家挨户走访询问,看看高慧和王为安在村里名声怎么样,看看是不是真像王为安自己说的那样。
结果在群里走访调查一圈下来,发现高慧在村里的名声确实特别好。
高慧和王为安两人都没有什么大本事,高慧平常都是跟着村里的包工头在附近村子里给人盖房子。
加之高慧经常在家,村里好多老人经常让高慧给她们从街上带东西带药什么的,因此村里许多在外打工的人,也很感谢高慧给自己家里的老人帮忙。
而且高慧和王为安他们两口子是村里有名的老实人,在村里也属于话不多就喜欢埋头干活的人。
村里人都说,根本想不起来他们两口子跟谁发生过争吵干架的事,也想不出谁会跟他们俩口子结仇。
江阳他们听了村民们的讲述,很快推翻了之前的猜测。原本根据高慧身上的伤痕,猜测凶手是高慧认识的人,还有可能与其有深仇大恨。
现在看来,凶手很可能是陌生人,就是一个纯变态!
江阳站在那片曾吞噬无辜生命的玉米地旁,眉头紧锁,眼神如隼般扫视着四周。
包工头老苏的话在他耳边不断回响:“那男人身边有电动车……”
他心里暗自思考,有交通工具,活动范围大概率圈定在周边村落,此人定是熟悉这片田间小道的本地人,估计就是周边几个村子的人。
“分组,对周边村子逐户排查,一个可疑分子都别放过!”
江阳大手一挥,声音坚定有力,带着专案组迅速奔赴各村落,似一张撒开的大网,决心将那隐藏极深的凶手捕捞归案。
几次排查下来,刘楼村的刘长水像根突兀的刺,扎进了江阳的视线。
每次专案组车辆刚驶进村口,刘长水便匆匆骑着电动车往外走,村里人遇到他问出去干啥,他的借口五花八门,不是邻村有人找他,就是家中油盐酱醋啥的缺了,或者就是快递到了上街去拿。
江阳询问,这个刘长水有不在场证明吗?
负责走访调查的组员说,倒是村里有人证实他当天中午在牌场打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