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李英来警局报案,自己被骗了十万块钱。
这才三五天的时间,警方已经抓到了诈骗她的人。
李英开心的定了个锦旗,准备送给警局的警察同志。
警察同志接到锦旗后,反手就给李英拷上了手铐。
“你给我们送锦旗,我们送你一对银手镯!”
2024年5月3号,天中市警局里,李英心急如焚地向民警诉说着自己的遭遇。
“警察同志,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那可是十万块啊!”
李英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神中满是绝望。
钱振林冷静地看着她,说道:“您先别慌,把事情的详细经过慢慢说清楚。”
李英深吸一口气,开始回忆起那个噩梦般的经历。
“4 月 6 日,我满怀期待地坐着高铁来到天中市。下了车,就跟着合伙人刘建德去了一家饭店,准备和他的老板包长贵谈笔大生意。”
“进了饭店包间,包长贵看起来很有派头,他把十万块现金一摞一摞地摆在桌上,那红彤彤的票子晃得我眼晕,我心里还直犯嘀咕,这么大数额的现金交易,是不是有点太冒险了。”
“可包长贵说,这是行规,大生意就得现金开路,这样才显得有诚意。”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把钱清点完,然后放进一个黑色手提包,随手就搁在他脚边。”
“接着,我们就开始谈生意的细节。可越谈我越觉得不对劲,这生意里的弯弯绕太多了,风险大得像个无底洞。”
“我就想反悔,把钱要回来。可当时看着他们三个大男人,一个个五大三粗的,我心里就发怵。”
“等到吃饭快结束的时候,我鼓起勇气对包长贵说,这生意我不想做了,想把钱拿回去。”
“没想到,包长贵眼睛都没眨一下,就把脚边的手提包递给我了,还笑着说,买卖不成仁义在。我当时心里还松了口气,想着这事儿还算顺利。”
“刘建德和另外一个男人陪着我出了饭店,在门口叫了辆出租车,一直把我送上车,看着我离开。”
“我一路上抱着包,心里七上八下的,但就是没敢打开看。回到家后,忙着其他事,就把这事给耽搁了。”
“直到昨天,我想把钱拿出来处理点事,打开包一看,我的天呐,里面哪是什么十万块钱,全变成了十盒洗发水!”
钱振林一边记录,一边在心里琢磨着。
他抬起头,直视着李英的眼睛问道:“李女士,现在网络支付这么便捷,您为什么要带着这么多现金去交易呢?而且包长贵把包给您的时候,您怎么也不检查一下?这实在不符合常理啊。”
李英的眼神闪躲了一下,结结巴巴地说:
“我……我也知道网络支付方便,可包长贵坚持要现金,说这样才保险,我当时也没多想。”
“他把包给我的时候,我想着那么多人看着呢,他应该不会耍什么花样,而且钱刚点过,我就大意了。要不是实在没办法,我也不会拖到现在才来报警。”
钱振林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但还是安慰李英道:“您先回去吧,我们会尽快调查这件事的。”
李英回去后,钱振林把这个案情汇报给了江阳,包括自己对李英叙述中的疑问。
网络支付如此发达的年代,李英为何会一人携带十万元的现金来到一个天中市和人交易呢?
而且李英说当时那个老板接过钱把钱装到了手提包之后,又还给了李英。那她当时为什么不打开看看,而是直接带回了家?
又为什么在二十多天之后才报警呢?
江阳看完钱振林记录的案情情况,也搞不清楚李英的行为逻辑。
“我们先去李英吃饭的饭店调一下监控视频,看能不能找到骗他钱的人,如果找到了那些人。李英在报案时表现出来的疑点,也自会有答案。”
在天中市警局那略显忙碌的办公室里,赵振林紧盯着电脑屏幕,眼睛里布满血丝。
他按照李英的叙述,在海量的监控录像中仔细搜寻着那三名男子的踪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对他耐心的考验。
“找到了!”
钱振林突然大喊一声,旁边的同事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赶忙凑了过来。
只见屏幕上,停车场附近的路面监控清晰地拍到了三名嫌疑人。
他们脚步匆匆,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与慌张。
其中走在前面的包长贵,微微低着头,似乎在刻意躲避着什么;
刘建德则不断地左右张望,手还不自觉地摸了摸口袋;
张宇辉跟在最后,脚步略显沉重,时不时抬头看向天空,像是在祈求上苍的庇佑。
“看,他们上了那辆余 K 牌照的车。”
同事指着画面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这一丝兴奋在这沉闷的调查工作中显得尤为珍贵。
钱振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看着车辆缓缓启动离开。
“得赶紧查一下这辆车的去向。”他急切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