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话说在二零二三年十一月二十三日,这天儿可真是不太平,地点就在天中市陈户镇。咱这故事啊,就从一个叫二大爷的村民说起。
这二大爷,平日里就爱去北新河的荷塘打鱼,那荷塘水色悠悠,周边芦苇荡荡,本是个清幽之地。这天下午两点左右,二大爷哼着小曲,撑着他那小船,像往常一样在荷塘里忙活。
突然,他瞧见水面上有个鼓鼓囊囊的化肥编织袋,在那水波里晃悠。二大爷心里就犯嘀咕:“这是啥玩意儿啊,咋看着这么怪呢?”他伸手把那编织袋捞了过来,嘴里还念叨着:“莫不是啥宝贝掉这儿了。”
二大爷满心好奇,伸手就把编织袋打开了。这一打开,可不得了,“妈呀!”二大爷吓得一屁股坐到了船板上,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浑身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原来,那袋子里竟然裹着一具尸体!二大爷只觉得头皮发麻,头发都快竖起来了,心里直喊:“这可真是撞了邪了!”
过了好半天,二大爷才缓过神来,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喂,是公安局不?俺在荷塘里发现死人啦!就在北至新河的南岸荷塘这儿啊,你们快来人呐!”说完,他手一松,手机差点掉进水里。
天中市公安局接到报警后,那可是雷厉风行。“都麻溜儿的,赶紧出警!”带队的江阳一声令下,一群警察风驰电掣般就往现场赶去。
到了现场,警察们迅速拉起警戒线,开始勘查。负责验尸的法医秦一法皱着眉头,仔细查看尸体。“报告,死者是一名女性,身高大概一米五五左右,年龄在三十岁上下。染着黄发,纹眉纹眼线还挑唇呢。”法医一边检查,一边汇报,“双耳戴着六福牌黄色足金耳钉,颈部挂着观音玉坠,左胸部纹有一朵醒目的红色玫瑰图案,双手各戴一枚戒指,左手腕还戴着海博牌手表。”
歇了一口气后,他接着说:“上身穿着欧雅曼牌黑色长袖外套,内穿长袖内衣,下身穿藏蓝色牛仔裤。这衣着打扮看着时髦,可做工粗糙,咋看咋像娱乐场所的服装呢。”
众人再看那尸体,头部被一条床单紧紧缠绕,尸体被塑料布包裹后,交叉装在两条印有某化工有限公司字样的化肥编织袋里。袋子背面还印着两行手机号码,两层袋子之间,还放着三块红砖。
负责现场勘查的赵建摸了摸下巴,说道:“依我看呐,这儿就是抛尸现场,而且很可能是熟人作案。咱干这行的都知道,远抛近埋,这是犯罪分子的惯用套路。”
这时,旁边有村民围过来,一个年轻点的村民说道:“警察同志,这荷塘在北新河的下游位置,十一月九日开始放水。俺们早在放水三天前,就看到这化肥编织袋在荷塘里漂浮了,当时还以为是普通杂物,就没当回事儿。”
江阳一听,开始推断起来。
拿着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说道:“这么看来,抛尸时间应该在十月一日到十月六日之间。案发现场往上五百米处有一道渔网,犯罪嫌疑人选择的抛尸范围应该就在渔网与尸体漂浮的位置之间,上游的陈户桥很有可能是抛尸地点。”
可这尸体在荷塘里泡了太久,模样都有些模糊不清了,想要查找尸源,那可真是困难重重。秦一法赶紧对尸体进行解剖检验,最终确定死者的死亡时间在二零一三年十月五日左右,死因是机械性窒息死亡,而且常规毒物化验也没发现异常。
江阳他们无奈,只好把死者的DNA信息输入公安部相关信息库进行比对,可等来等去,一点消息都没有。与此同时,天中市警方印制了悬赏通告,到处张贴,把受害人的服装特征以及左胸部纹有玫瑰图案的特点都披露了出去。
然而,前期的巡查工作就像竹篮打水——一场空,根本没有取得实质性进展。江阳他们着急啊,这案子要是破不了,咋给老百姓交代呢。
为了尽快确定死者身份,江阳决定从现场获取的物证入手,兵分两路展开调查。一路负责对死者的纹身和佩戴的饰品进行调查,另一路则对化肥编织袋的出处和流向进行追查。
先说调查饰品这一路。赵建四处奔波,一家店一家店地询问。“老板,您这儿见过这种耳钉不?”警察拿着那六福牌黄色足金耳钉问道。店主瞅了瞅,摇摇头说:“没见过,这种牌子的首饰,俺们这小地方可没有卖的。”
经过一番调查,赵建发现受害人所戴的耳钉是香港某品牌的首饰,这品牌专柜大多都设在繁华都市,博兴县根本就没有销售过,而且这耳钉磨损得比较严重,说明佩戴时间很长。
再看那翡翠玉佩观音吊坠,一位老警察说道:“这民间一般是男戴观音女戴佛,这观音吊坠说不定是哪个男子送给她的。”
可尽管赵建他们跑断了腿,磨破了嘴,经过几天的奔波,对饰品的调查还是一无所获,就像瞎子点灯——白费蜡。
而调查化肥编织袋那一路呢,倒是有了点眉目。警方通过编织袋上的编码,找到了生产厂家——博兴县某化工有限公司。
小主,
江阳找到公司负责人,问道:“你们这编织袋上的编码是咋回事儿?这两个编织袋是啥时候生产的?”负责人赶紧翻找记录,说道:“警察同志,这两个编织袋分别是二零一三年十月一日五点五十一和六点零八在第三出料口生产的。”
江阳他们接着调取了该出料口二零一三年十月一日出产的所有化肥编织袋的销售明细,发现化肥销往地有博兴、淄博、滨州等十二家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