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顾着好和贵,不管协不协调,不管能不能用上,只管把顾明秀私库里的好东西使劲往外搬,结果就是,整个及笄礼现场,像是一个拼盘。
什么好东西都端出来,随便往边上一摆,只要够多够贵,就好了。
众人看见这样的现场人都懵了。
到底都是体面人,心里再怎么吐槽,面上那是一点没显露,只等观礼。
顾明秀也是直到现在才知道,叶老夫人把事情办成这样的。
这如果赵琼芝是她亲生女儿,她今天得气死,但赵琼芝不是啊!
所以,顾明秀不但不气,反而很高兴,当着众人的面,对赵琼芝道:“琼芝,你以后要好好孝顺你祖母,不然都对不起你祖母你为操持宴会。”
“也怪我之前知道你回来太激动,晕了过去,不然也不用麻烦你祖母。”
她这话一说,边上站着的夫人们就知道,原来这及笄宴是叶老夫人操办的,难怪就说,和前几天比,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赵琼芝眼力有限,看不出来现场大杂烩,反而十分高兴道:“我就知道祖母最 喜欢我了。”
众人嘴角直抽,得,永安侯府有这样一位嫡小姐,以后有的热闹了。
直到赵清鸿进来,看见这副场景,满眼不可置信。
“这都是谁安排的?这些东西是谁摆在这里的?”
“这地方摆这么多屏风干什么,还不快撤下去?”
赵清鸿脑仁突突直跳,最后这把火直接烧到顾明秀身上:“夫人!这天是琼芝的及笄礼外加接风宴,夫人岂能如此乱来?”
“就算琼芝不是在你身边长大,那也是你亲生女儿,是我们侯府嫡小姐,你就这般下她的面子?”
“连个宴会都不肯替她办好?”
顾明秀委屈得直掉泪,道:“夫君何出此言?”
“我那日昏迷,夫君请了大夫,说我不宜劳累,所以夫君体恤我,就让我把接风宴及笄宴的事项交出去,请婆母帮忙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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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芝是我女儿,不能亲自为她操办宴会,我很内疚,就把自己的私库全部打开,里面的东西任由婆母取用,就连今日办宴会的银子,也是我私库出的。”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让夫君如此指责?”
“是我不该把私库物品让婆母随意取用,还是不该出银子给琼芝办宴会?”
“还是我不该因为女儿回来心情激动,昏迷晕倒?”
赵清鸿被她一阵抢白,脸色愈发难看。
在场那么些宾客看着,又觉十分丢脸。
他已经听见宾客在私语:“真是没想到,永安侯府给嫡出小姐办接风宴和及笄宴,还要永安侯夫人私库出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