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口口声声说他已不是你的父亲,为何不借此机会戴罪立功呢?若能立下功劳,或许还可以免除流放之刑。”泰和帝微微眯起双眸,审视着眼前情绪激动的魏河。
“罪人既然曾经享受过魏林所带来的荣华富贵和种种好处,那么如今也理应为其所犯下的罪行承担相应的后果!”魏河跪着挺直了脊梁,毫不退缩地回应道。
“你这番觉悟倒是颇高,你该入朝为官的。”泰和帝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礼部官员上前一步,躬身施礼后说道:“启禀陛下,据微臣所知,这魏河此前曾参加了秋闱,且成绩斐然。原本再过几日,他便可参加春闱了。”
“什么?你竟然还过了秋闱?”杜青岩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魏河,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
魏河微微垂着头,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罪人在府中常被人看不起,就连下人都曾欺辱我们。我深知只有凭借自身努力才能出人头地,带着姨娘脱离魏林那等恶人的掌控。所以,我日夜苦读,只为能够通过科举改变命运。未曾想,竟一路闯到了秋闱……”说到此处,他不禁轻轻叹了口气。
“陛下,他若上榜,该是一个好官,恳请陛下从轻发落!”杜青岩抱拳躬身向泰和帝进言。
“不可,请陛下严惩魏河!”其他大臣们见状,纷纷附和道。一时间,朝堂之上群情激愤,要求严惩魏河的呼声此起彼伏。
然而,面对众人的指责与请愿,魏河却显得异常平静。他缓缓跪倒在地,叩头说道:“罪人自知犯下大错,请陛下降罪责罚。”
泰和帝坐在龙椅之上,面沉似水,目光冷冷地扫过下方众人。片刻之后,他终于开口说道:“按照先前律法判决,暂将魏河流放边疆。”
听到这个决定,魏河再次叩头谢恩:“多谢陛下开恩。”随后便在禁军的押送之下,离开了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