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德尔犹豫了下,还是说道:
“执法官格雷森警长是个好人,算我朋友,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那三个执法官还是让她带回去,活着带回去。”
范德尔在活着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没问题,我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
韩昆一口应下,他也没打算杀执法官,之所以拿来立威,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执法官管不住自己那张臭嘴。
“如果我没猜错哪位警长很快就会来了,老爹你来交涉,她只能带走执法官,塞薇卡跟希尔科叔叔帮我看着点老爹,别让他犯浑,吃完饭我去趟皮城!”
……
“范德尔,你知道你儿子干了些什么吗?暴力袭击执法官,这可是重罪,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议员不会放过他的。”
皮城警备的格雷森警长是个四五十岁的大姐,此刻在福根酒馆坐在范德尔对面,脸上有着怒气。
范德尔能理解格雷森警长,但他也没有任何办法,他已经被好大儿夺权了,而且就算没被夺权,他也不可能人交出去,那是他儿子,他做不到。
“对不起格雷森,人不可能交给你,你只能带走那三位执法官。”
“你……”格雷森气的站了起来,但看着范德尔那张充满歉意的脸,她控制住愤怒,又平静的坐了下来。
“袭击执法官的事先不谈,你之前让我给你五天时间,我顶着议员的压力帮你争取到了,如果不能给议员一个合理的交代,你我多年维持的和平将荡然无存。”
格雷森喝了一口冰镇酒水润润嗓子继续道:“我知道你是渴望和平的,我也是,这么多年我们合作的非常愉快。但这次事情闹得太大了,议员下了死命令,必须抓到人,你保不住的。”
“你知道的,我追求的是维护法律与公正,而不是把枪口对准祖安人民。”
“如果你不想死更多人,造成更多的牺牲,你最好配合我,否则灰烬之日的情况极有可能再现。”
“血色灰霾遮蔽天空,鲜血染红河流,到处都是燃烧的战火,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是无家可归孩子的哭泣,你我都不想看到那一幕。”
范德尔的歉意变成了深深的愧疚,他为格雷森警长倒上自己珍藏的好酒,但他什么也说不出口,说什么他也不会把家人交出去,
格雷森警长是好人吗?当然是,她跟那些嚣张跋扈的执法官不一样,她重视祖安人的生命与尊严,她怜悯同情祖安人的悲惨遭遇。
但她只是一个警长,并不是大人物,面对议员施压她也没任何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