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儿难得好说话地点了点头。
“我倒从未见娇娇如今日这般,如此兴致高昂,神采飞扬!”栾阳景微酸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林婉儿抬头望去,只见他此刻正扒在雕着海鹤的扶栏上,垂目瞧着她。
那双耷下的长睫,被侧面照去的光拉长,抖动间如细嫩花蕊,鲜活俏丽。
刚才林婉儿与李宗臣说案情时,蚺礼先在角落的榻上眯了一觉,醒后又强拉着他到二楼喝酒去了。
他本不想去,但见这两人眼底无人,聚精会神地相谈,也只得暂且掩下嫉妒,留他们方便。
毕竟,今日本就是来解决娇娇的事,他若一直捣乱,岂不更没完没了。
可陪着蚺礼喝酒的他,也是副心不在焉,尤其听见从楼下不时飘上来的轻笑,更是心神不宁!
只是碍于面子和正事,及林婉儿的威势,才一再忍下。
蚺礼实看不惯他这模样:“不过是一会不见,就如此望眼欲穿?”
说着举杯呷了口酒,舔了舔湿润的唇,头直摇:“以前自命不凡,对女人不屑一顾的栾小公爷究竟去哪了?”
他却瞟了对方一眼:“你也说是以前了!”
蚺礼却十分不赞同:“凭你的相貌地位,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何非得是她?”
“娇娇不同。”他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蚺礼啧出声来,咧着嘴:“酸牙!”
“你不懂!”
“好!我不懂。”蚺礼拖长了音。
“那你就慢慢等着吧。”随即撇开头,看向窗外的无际江波。
可左等右等,楼下这二人倒越谈越欢,越聊越久,相互话语,似永不息止。
他便再忍不住,直接出来了。
栾阳景踏着木梯下了楼,朝李宗臣讥讽:“李大人博古识今,通文达艺,当真好本事!”
李宗臣起身,恭敬道:“属下不敢,林姑娘想知道的,某已知无不言。”
栾阳景心中不屑:哼!惯会装模作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