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到高宗赵构对此留中不发,易昱辰叹息一声,明白这是赵构等着张浚自行辞官,想维护他最后一丝体面。
“南宋文官虽然看不起武官,但最起码的风骨还是有的。只怕张浚不肯丢掉参知政事之职,如此一来,他可就危险了。”易昱辰自言自语道。
事情如易昱辰所料,随着时间的流逝,张浚毫无辞官之意,而事件逐渐发酵。
朝堂上,议和派状告张浚的罪状越来越严重,从花钱谋官,到培植羽翼,卖弄权术,甚至有人参他抑制皇权,要做独揽朝政的权臣。
高宗赵构虽然依旧留中不发,但也要求张浚上折自辩。
………………
书房内,易继风和易良都在。
“只怕赵构的耐心也要耗尽了!这是张浚最后的机会!”易昱辰放下邸报,叹息道。
易良一脸愁苦,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易继风忍不住问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
易昱辰摇了摇头,解释道……
“赵构要借此机会,向朝堂放出议和的倾向。那主战的几位宰辅,就必须有人退出这个游戏。”
“如今政事堂以主战派为首,不让秦桧进入中枢,赵构的旨意只怕出不了政事堂就要被驳回。”
“张浚,赵鼎之流不是吕颐浩,赵构没有那么多顾忌。只怕张浚有难了!”
“不过本朝文官贵重,张浚最多也就是罢职流放,不会有性命之忧。没什么担心的。”
原本以为事情就要以张浚流放结束,谁知道几天后,事情出现了大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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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临安。
这天清晨,京都权贵云集的内城区,一座高门楼户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