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宋玉致和宋鲁气息一滞,还不等他们说话,宋师道已经摆摆手道:“是我失礼了,现在就去见过父亲。”
宋智见他对自己的话语如此无视,不由一股怒气从心头而起。抬头看去,与宋师道的目光一撞,明明还是那个温润如玉的公子,却一股心悸感由心而起,瞬间一股冰凉的气息直透心底,浇灭了怒火。
而宋师道看也未看他,直接去了磨刀堂所在。转身的瞬间,宋师道眼眸中闪过一缕刀光,那是先天刀意!
磨刀堂内,宋缺没有练刀,负手盯着墙上挂着的那幅字,感觉的有人进了磨刀堂,他这才转身看向那个儿子。
只是一眼,宋缺眼神中露出一缕微笑,转瞬即逝:“不错!很好!早知如此,我应该早一些让你去民间看看。想不到你还有如此收获。”
“孩儿已经决意争霸天下,尽早结束乱世,还望父亲成全。”宋师道弯腰行礼道。
宋缺不再看这个儿子,转过身道:“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宋师道再次行了一礼,转身离开磨刀堂,这一次,他要再入扬州,给石师一个答案。
宋玉致笑了笑,转身跟了上去。直到兄妹二人离开,宋智再也忍不住抱怨道:“大兄,你看看师道现在像什么样子!他受石龙的影响太深了,这不好!石龙不但替杨广那昏君辩解,还对我们世家门阀大有偏见。不能如此下去了!”
宋缺看着墙上那幅字一言不发,磨刀堂内的空气都不由安静了下来,气氛越来越沉默,沉默到宋智和宋鲁都快要窒息。
“铮”的一声刀鸣,墙角的刀架上,一柄柄利刃闪烁着寒光,流光照亮了一瞬的黑暗,也破开了死寂的气息。
“你下去吧!”
宋缺的声音近在眼前,却也远在天边。让宋智张口欲言,却再也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只能转身离开了磨刀堂。
许久之后,宋缺转身拿出一封书信,信笺上写着“宋兄亲启梵清惠手书”。而信封完整,显然从未开启过。
宋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只是失神了片刻,眼中一缕刀光闪过,手中的信笺化作粉末,随风飘落。这一缕刀光,也斩断了宋缺心中最后一丝念想,刀意变得无比纯粹。
“宋家还未下场,这些人就已经变得急不可耐了么?”言语之中,即像是对梵清惠妄图干扰自己的不屑,也似乎是对宋智迫不及待争权夺利的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