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里弥漫着淡淡的硝烟，空气中仍残留着刚才交火的余温。倒下的克洛宁手下躺满一地，武器散落四处，砖墙上残留着弹痕。锡兰靠在巷口的墙边，喘着气，一双明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黑。

“全、全都打倒了？”她的声音还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目光从地上掠过，再次落在黑的身上，“我从来……都不知道你这么厉害。”

黑一言不发，默默地整理着自己腰间的武器。她的脸上有些不自然，似乎在试图掩饰什么。

“我也想象过，但……”锡兰轻轻咬了咬唇，似乎还在消化刚才发生的一切。

黑终于抬起头，目光如往常一般冷静，却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柔软：“所以，我不想让小姐知道。”

锡兰愣了一下，随即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地扑到黑面前，语气带着掩饰不住的赞叹：“但你实在是太厉害了！好帅呀，黑！”

黑被她的反应弄得有些手足无措，连耳根都微微泛红：“唔……”

锡兰显然没有注意到黑的窘迫，兴奋地挥舞着手臂开始复述刚才的画面：“你是怎么跳那么高的！顺着墙窜上去，然后直接翻身跃下！”

“就在空中这么旋转，所有射击都被你躲过去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做出夸张的动作，“然后扭过身体，啪啪啪，连着把他们全都射倒！天哪！”

“小姐……”黑低声说道，眼神飘向一旁，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你这么说，我的脸会很烫。”

锡兰眨了眨眼，歪着头打量了她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不过，黑，我要纠正一点。刚才我可没有在命令你，我只是作为朋友在请求你而已。”

黑微微一怔，似乎没料到锡兰会这样说。

“你如果有什么想做的事情，也可以和我说呀。”锡兰的语气柔和了下来，带着一点鼓励的意味。

“明白。”黑轻声回答，语气依旧简洁，但语调中多了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放松。

锡兰眨了眨眼，忽然用一种故作严肃的语气问道：“嗯？我们刚才怎么说来着？”

“……啊？”黑有些茫然地看向她。

锡兰双手叉腰，像个老师一样说道：“别这么说话！朋友，是朋友！”

黑的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要说什么，却最终只吐出一个字：“我……好。”

锡兰的脸上绽放出一个明媚的笑容，像冬日暖阳一般温暖了这条狭窄的小巷。

而黑只是微微垂下头，嘴角几不可察地扬起了一点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