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危明白汀窈是在提醒他,这一招有点凶险了。
汀窈:“很晚了,回去吧。”
赵思危伸手圈着汀窈,用脑袋贴着她腰身,“我就是有些害怕。”
汀窈摸着他脑袋。
是无声的询问。
——你在害怕什么?
“我害怕这辈子又是我一个人,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叮!目前赵思危情绪占比:悲伤100%】
汀窈很笃定:“不会的。”
这辈子,你一定不会是一个人的。
“你会离开我吗?”
随着他的话,一声惊雷落下来,让声音没有传到汀窈的耳中。
汀窈啊了一声,让他再说一次。
赵思危却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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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打得真是时候?
怎么,是在告诉他,都别问这个问题吗?
无声沉默后,赵思危起身离开。
汀窈站在营帐门口,瞧着消失在雨夜中的人。
赵思危的害怕应该不是多余的。
若是张瞻在继续因为梦回忆起来前世的事。
张瞻自己不信,可这会让赵思危精神压力变大。
这不是好事。
另一头。
赵负儿回到自己帐子,就听着侍卫说:“太子殿下来了。”
赵思淙来做什么?
还这个时候来?
赵负儿入内,赵思淙趴在桌子上似乎在睡觉?
走上前,的确在睡觉。
“太子?”
赵思淙长长的睫羽微微动,然后睁开了眼,“你的睡前燕窝我吃了,什么东西?有助眠的东西吗?我现在困的比喝了十坛酒都睁不开眼。”
的确是有的。
赵负儿开始参与朝政,周围盯着她的眼睛真的是太多了,容不得一丝一毫的错误。
所以她开始紧张睡不着。
钟釉岭出现后,给她好好调理后,让她一定要好好睡觉,因此给她配了一些药,帮助她睡下去。
的确很有用,能保证她睡一夜,虽然很浅,但是能好好的休息。
只是这药给别人用,就和迷药没区别。
“你就怎么饿?”赵负儿看他吸鼻子,手背去碰碰他桌子的手,很冰,
“你别病我这里传染病气给我了、”
赵思淙坐起来,说是坐起来,更像是蜷缩在椅子里面,瞌睡兮兮盯着赵负儿。
“你知道张瞻可能是父皇私生子吗?”
赵负儿不喜他的口气,“我再次提醒你一下,虽然你比我大三岁,到底我是你长辈,注意点你说话的口气,和你看我的态度。”
赵思淙似乎是笑了一声,声音很低,又有雷雨遮盖,让人听得不真切。
他望着晃动的烛光,“你这反应,是早就知道了?看来我虽是个太子,皇室这些事我都是不配知道的。”
赵负儿:“张瞻是谁不会影响我的地位,也不会影响我和他的关系,你来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她靠着桌变,单手落在桌上趁着身子,微微躬身去看赵思淙,眼底都是玩味的笑意,“莫不是来求我帮帮你的?”
“你帮我?咱们不亲这事儿,我都清楚,你还有幻想呢?”赵思淙翘着腿,“樊王失踪了,你知道吗?”
赵负儿眨眨眼,捂嘴,“真的吗?”
赵思淙哼了一声,“又知道了?看来你们三个很厉害呢。”
赵负儿手指摇了摇,“这些事和我都没关系。”
赵思淙不想和她打嘴仗,“这个事你们是要算着我头上吗?”
他都不等赵负儿说话,“算着我头上吧,这样一来,父皇就可以用此事对燕家发难。”
赵负儿有点意外,干脆坐到了桌上抱着手看他。
赵思淙伸出一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边,“燕家势力太大,若是不卸下来点,我迟早要被拖累死,我还不想死太快了,至少不是现在死。”
这种一副认命的口气,赵负儿从未见过。
她记忆里的赵思淙,始终都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什么都不放在眼中心中,大部分时候,都是按照燕皇后的话做,活着赵负苍的期许做事。
“淙。”赵思淙说,“琮。”
赵负儿听得懂他嘴里的淙是两个不一样的字,是不一样的意思。
让人听着就以为是要继承大统的皇太子。
结果呢,水淙。
“太子妃有孕了,胎像有些不稳,所以我亲自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