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尚领命,这才走了出去。
顾卿白继续给温卓按摩,看着男人苍白的面容,她心里像是被蚂蚁在密密麻麻的啃噬,不得安生。
许久之后,男人的眉头舒展了许多,她松开了按摩的手指,轻轻抚上男人俊美又苍白的脸庞,低声问道:“你又心情不好了吗?”
顾卿白记得,之前林尚和程斯南就说过,如果温卓情绪不好,就很很容易引发头痛症。
如果再加上休息不好,病情会更急、更严重。
“是因为那天晚上吗?”顾卿白又问,这次依然没有得到男人的回答。
“可是,对不起……我不能给你回答……我不配去爱,也不配被爱。”顾卿白继续自问自答。
门外的一抹白色的身影瞬间僵住,房门虚掩着,女人的话被他毫不遗漏的收进耳朵里,他紧紧捏着手中的药盒,许久才慢慢放松,然后推门进去。
顾卿白听到动静抬起头来,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程斯南站在门内,与床边的顾卿白遥遥相望,空气中静默了几秒。
程斯南缓缓出声:“你爱上他了?”这是一个问句,他却是用的肯定的语气。
顾卿白没有回答,只是她握着男人的手并未松开,似乎显示着她的决心和倔强。
程斯南叹了口气,看了眼床上正在昏迷的男人,而后才开口说道:“你不该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再辜负眼前的人。”
“呵!我不该?”顾卿白嗤笑一声,抬头看他,眼里闪着泪光和嘲讽。
她说:“你不是最认为我该为他守寡的人吗?”
这句话仿佛一道惊雷,劈的程斯南瞬间神经麻痹,他想起那些指责谩骂她的人中,自己也曾是刽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