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逊听到温卓一口流利的挑不出任何瑕疵的西班牙语,感到颇为惊讶,西班牙语不算最难,学起来也并不容易。
而能够像温卓这样说的字正腔圆,如果不是因为过分勤奋,就是天赋异禀。
但是很快,威尔逊捕捉到温卓话里的重点之处:“合法丈夫?”
温卓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轻视的眼神看着他,就好像他根本不配知道。再者,温卓并不是完全相信威尔逊。
威尔逊眼神闪躲了一下,不再看他,转身走了进去。
很快,治疗开始了,温卓只能看到里面的场景,却无法听见任何声音。
威尔逊先是和顾卿白说了句什么,没有得到她的回应,然后他拿起一旁的小电筒检查了一下顾卿白的瞳孔,没多久就将小电筒放回了白大褂身侧的口袋里。
然后又掏出一块怀表,看样子是要对她进行催眠,只是威尔逊的脸色却是有些担忧。
好在,威尔逊紧绷的脸色,没过多久就逐渐松懈了下来,温卓也松了口气。
顾卿白此时已经进入了催眠中的世界,还是那些噩梦中场面:
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少年,他笑着对自己说没事,别担心。他的笑容是那样灿烂,却又如此遥远。
鲜红的血迹染在他洁白的衬衣上,少年的脸色逐渐苍白,温热的体温也逐渐消散……
爸爸躺在医院冷冰的床上,他身上盖着白色的床单,脸上更是没有一丝表情,就连往日的和蔼也消失不见……
浴缸里,嘴角带笑的妈妈,穿着爸爸生前最爱的那件旗袍,躺着猩红又冰冷的浴缸里……
紧接着是周围围着水泄不通的人群,他们指着顾卿白,将她围在中间,谩骂她,指责她,无数肮脏的语言毫不留情的砸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