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头站在高台上，手里拿着电击棍。他不时对着工人大声呵斥，但没有人抬头看他。工人们低着头，继续重复着手上的动作。

"看看那边。"艾莉亚指着角落里的一群孩子，声音里带着轻蔑。"这些小猴子很'幸运'，至少有工作。垃圾场的猴崽子，活不到成年的比比皆是。"

她转头看了看下面的伊芙蕾雅，语气更加讽刺："那只顶巢的猴。。人类女孩，身上那套礼服的价格，够这个工厂的猴子们活一辈子。顶巢的猴子们穷奢极欲，每天都在想着要买什么新衣服。下巢的猴子却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

工厂的另一头，几个工人正在搬运重物。他们的背已经弯成了弧形，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个老人脚下一滑，摔倒在地。周围的人像是没看见一样，自顾自地走过去。

张文继续观察着工厂的布局。传送带的轰鸣声中，偶尔传来机器故障的噪音。工人们的眼神空洞，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就连工头的电击棍挥舞时，他们也只是机械地躲开，连眼神都不会变化。

车间的墙上贴着帝国的标语，但已经褪色得看不清字迹。一个通风口不断往外冒着黑烟，呛人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工人们在烟雾中咳嗽，但手上的动作一刻也不能停。

张文站在井盖边，看着工厂里的景象。工人们麻木的眼神，孩子们佝偻的背影，高台上挥舞电击棍的工头。战锤40K的世界比他想象的还要黑暗，人类帝国的腐朽已经深入骨髓。

传送带不停转动，机器轰鸣声中夹杂着工头的呵斥。一个老工人被重物压倒，周围的人视若无睹。垃圾场里的人连这份工作都没有，只能在废物堆里寻找食物。有时候张文甚至觉得，这样的帝国或许毁灭才是解脱。

但这种想法太遥远了。张文摇摇头，现在的首要目标是活下去。等度过眼前的危机，他要从这颗星球开始改变。至少要让这里的人吃饱饭，让孩子们不用在流水线上工作。

"工厂里没有星界军。"艾莉亚观察着每个角落，"我没看到任何军队的标志。工人们的状态也很正常，没有受到搜查的影响。"

她指着工厂的另一端："那边有个小门，通向后巷。如果情况不对，可以从那里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