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恭敬地点头，但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自从前几天那个奇怪的金光闪现后，伯爵的行为变得越来越难以理解。他依然在推进着纳垢的计划，但方式却温和了许多。更奇怪的是，他似乎真的开始关心起平民的生活了。

"对了，"伯爵补充道，"下令开放所有粮仓。现在是换季时节，很多人家里的存粮都不够了。"

"可是大人，"秘书小心翼翼地说，"如果我们现在开仓放粮，会不会打乱原定计划？而且阿斯塔特战团..."

"恰恰相反，"伯爵走到窗前，俯视着下方的城市，"这正是最好的掩护。一个热心慈善的贵族，关心民众疾苦，这不正是最完美的伪装吗？谁会怀疑一个经常施粥放粮的贵族是纳垢的信徒呢？"

他转过身，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但眼底深处闪烁着某种难以捉摸的光芒："而且，我们确实应该照顾好这些可怜的灵魂。他们都是纳垢父神的子民，都应该得到妥善的照顾。只是我们的'照顾'方式...可能和常人理解的有些不同。"

就在这时，管家匆匆走进来："大人，下层区第七区出现了严重的食物中毒事件。已经有几十人出现症状了。"

伯爵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立即调派医生前往！同时从我的私人医药库调配特效药。"他快步走向书桌，拿起羽毛笔写下一串指令，"记住，要给他们最好的照顾。"

管家接过指令，却在看到内容时愣住了。这哪里是什么特效药，分明是某种能加速病毒传播的催化剂。但更让他困惑的是，伯爵脸上的关切神情看起来是如此真诚。

"去吧，"伯爵温和地说，"要让他们感受到我们的关怀。适当的痛苦是必要的，但我们要用爱来引导他们。"

当管家离开后，伯爵重新坐回到他的椅子上。桌上摊着两份文件：一份是瘟疫扩散计划，详细记录着病毒的传播路径和感染数据；另一份是民生改善方案，上面写满了关于粮食发放、医疗援助和基础设施改善的计划。

这两份看似矛盾的文件，在伯爵眼中却显得异常和谐。他轻轻抚摸着文件，喃喃自语："这就是纳垢的智慧。痛苦与关爱，腐化与新生，都是循环的一部分。"

他站起身，走向书房的暗门。在那里，有一个秘密的祭坛。但与传统的纳垢祭坛不同，这里没有腐烂的祭品，没有发臭的积水。相反，祭坛上摆满了新鲜的花朵和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