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不会出门,余父现在估计在满城找她。
她现在无比庆幸,当初买房子是自己偷偷买的,也从来没让余家那边的人知道过。
而且这小区安保系数强,并且其所在的君诚集团是淮北为数不多能跟余家抗衡的集团之一。
所以她不用担心余父会直接带着安保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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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一晚上的折磨,等到小区安保上班,余父才得到解放。
灯光闪了一晚上,甚至半夜的时候灯管里就开始冒火花。
余父带着张悦在唯一不会闪光因为没灯的杂物间睡了一晚上。
杂物间之前是住家保姆在睡,所以有床,不过因为太久没保姆来住过了,导致整个房间都蒙了层灰,又闷又呛。
半夜很晚才睡着,又被闷了一晚上,余父隔天起来就又咳又发烧,喉咙还痛得没法咽口水。
隔天一早明明计划着将余南卿送去郑家的余父只得改变了计划,一早就住进了医院。
手机信号还没好,联系不上保姆和助理,张悦只得亲力亲为照顾他,从来没怎么伺候过人的张悦整张脸上都带着不悦,但在面对余父时又将面上的情绪掩盖得一干二净。
她不会伺候人,也没那伺候的心,所以当余父说要喝水时她直接倒了满满一杯滚烫的水递给他。
杯子隔热,所以余父以为她递给他的是刚好能喝的温水,所以毫无戒心地就喝下了。
烫得他面色扭曲,一不小心热水还洒了一身,烫得他形象都不顾了,撕心裂肺地喊着痛。
张悦被吓了一跳,手足无措地在床边踱步,“老余,你没事吧,我…我…”
看着她这蠢样,余父只觉得心烦意乱,忽然就觉得看她格外不顺眼了,他痛得喉结几乎没法发声,几乎是扯着脖子大喊,“叫…叫医生!”
他说着,麻利脱下被热水浸湿还在冒着热气的病号服,也不管正在输液的针管几乎被扯出手背,血水混着药水不停往下滴着。
医生进来看到这场面,瞳孔瞬间地震,急忙将他的针拔了,然后给他处理了腿上的烫伤,又重新给他扎上针管,顺带小心翼翼询问了一句,“余董,需不需要我们帮您联系专门的金牌护工?”
余父痛得唇瓣还在颤,几乎是毫不犹豫,“要,让他尽快过来。”
“好。”医生点头,贴心地拉门出去。
张悦坐在侧边的小凳子上,垂眸盯着脚上的鞋子。
貌似在自责,但其实她压根就对余父的伤漠不关心,她只是在想,她的鞋子上怎么掉了两颗钻。
这鞋子是去年余父带她去拍卖会的时候看上的,余父立马就给她买了,花了整整八千万。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