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吕逸眼神一凛,霍然起身,大声说道:“我此生定不负师父所托!”
“那就收起你的眼泪,把悲伤放在心里,用你的行动向天下人证明,老将军他没有看错人!”华佗语重心长的说道。
吕逸郑重朝华佗躬身施礼,惭愧的说道:“先生一席话,如醍醐灌顶,在下如梦初醒,昨日种种不堪入目,今时今日,绝不敢再有半点懈怠!”
他重重在马续灵前跪倒,叩首含泪道:“师父英灵不远,请看着弟子长驱塞北,建功立业,绝不令‘伏波’英名蒙尘!”
说罢起身,大步流星朝灵堂外走去,大喝一声:“传令!升帐!”
华佗长叹一口气,走到马媛身边,感慨的说道:“马小姐,今后的路不好走啊!”
马媛泪水涟涟,默默点头,微抬螓首,视线紧紧跟随着吕逸。
临时军帐里,气氛萧肃,人人面带哀伤。
连日来他们屡遭打击,好不容易守住邬堡,却物是人非,没有哪一个能够轻松的起来。
褚飞燕伏诛,他手下的贼寇分成两拨,接近两千的贼寇,和七千的黄巾军,已经尽数被控制。
吕逸悲痛之中,曾下过严令,贼寇中恶贯满盈者,格杀勿论。
众人执行命令的时候正是心中哀恸之际,更是一丝不苟,从严从重。
但凡手上沾过邬堡鲜血的贼寇尽皆伏诛,一时间邬堡外杀的人头滚滚,血流成河,两千黑山贼所剩无几。
一整天下来,收降清点,吕逸麾下顿时多了三千降卒,其余带伤的或是不愿意再从军的,都被安排参与重建邬堡,算是将功折罪。
吕逸视线巡视过众人,缓缓开口道:“我意出兵塞北,继承师父遗志,不知诸位可愿同往?”
张飞这时候越众而出,拱手道:“大哥,咱受了朝廷令谕,让咱们去广宗助战,咱们不奉令谕,却去塞北,是不是有些不妥?”
吕逸摇摇头,说道:“中原纷争,源于朝廷腐败,百姓罹难,我无意涉足,更不想助纣为虐。”
顿了一顿,他又道:“如今黑山贼已经被咱们击溃,难成气候,黄巾军除了妖人张角兄弟蛊惑人心,其余从者,多是无家可归的流民,何忍煎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