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瑶本来也不想让林姝他们出府的,所以方才支支吾吾只是为了拖一拖,最好拖死许靖韵,谁知竟被凤昕拆了台,此时目光恨不得吃了她。
……
国师府,偏院。
拔步床和旁边的软榻上分别躺了两个人,一个是烧迷糊了的许靖韵;另一个便是初见天日不适应,致使眼睛被灼伤的祝虞。
林姝:“如何?”
“伤口感染,加之邪风入体引起的热症,幸而这位公子底子好,老妇帮他处理一下伤口,再开两副药,喝上几日便能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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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国师府的府医收回给许靖韵把脉的手,她没看出祝瑶与林姝之间的眉眼官司,见林姝等人乃是国师大人亲自送来的,对她们还颇为恭敬。
待给许靖韵开了药,那府医应林姝的要求,吩咐了药童就在外间熬药,这才又转身去给祝虞诊治。
祝虞看上去可惨多了,最明显的就是肩胛骨上的两个铁钩,要取下可不容易,即便能取下,以祝虞的年纪,那伤口想恢复也难。
于是,府医掐了许久的脉,摇了摇头,才将手收回,道:
“这位老郎君眼睛太久未曾见光,类似这烛火之类的也需要用布帘遮一下,慢慢适应;
至于这肩胛骨上的铁钩,太过久远,已经与其中骨肉长在了一起,若要取下,恐需刮骨剜肉;可坏就坏在这老郎君身体亏空太过严重,万万受不住这刮骨剜肉之痛。
故而,请恕老妇无能为力!”
林姝蹙眉,问:“无其它办法?”
“没有。”说罢,府医一边将脉枕一应器具收入药箱,一边摇头扼腕、义愤填膺,遗憾的道:
“唉!若是早些年送来,或许还有些办法,如今就算救回来也撑不了多少时日了!
也不知是谁,竟这般狠毒,这铁钩一看就是长年累月穿在体内的……”
府医还在义愤填膺的嘀咕着,在场之人皆心知肚明的瞟了一眼祝瑶。
祝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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