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没事吧?”最先孩子脆生生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关切。
道里希盯着两个孩子,像是陷入了沉思,半晌,才说道,“没事,多谢你的关心。”
威廉歪头,挥了挥手示意孩子们出去玩,又带着期许道,“是不是很像你和容答?”
道里希似笑非笑,“你也觉得他像狐狸,是吗?聪明至极,善于伪装,在社交场上游刃有余,也能随局势灵活转变。相比较之下我可清晰多了。”
他慢悠悠站起身,有些散漫地抛了抛桌上罐头,语气中多了几分感慨,“人都会长大的,回不到小时候,无论是身体还是思想。”
威廉沉默许久,长叹一声,“我明白了,你好好休息。”
他离开病房,将证件翻开给通讯员,”接一条通讯线路。”
通讯员迅速扫了一眼证件,点头示意明白,接着询问:“是,长官,您需要去专门的房间内么?”
威廉下意识地回头看向病房,病房门紧闭,他摇了摇头,“就在走廊上吧。”
“好的。”
威廉握紧电话,“接挪威军政处。”
容答身着笔挺军装,他双手捧着一个精致又冰冷的木盒,一步步走向那座熟悉的小房子。
房门打开,一位面容憔悴的妇人出现在眼前。容答喉头哽咽,艰难说道:“很抱歉。” 妇人颤抖着接过木盒,瞬间崩溃大哭。旁边的年轻男孩眼眶通红,泪水止不住地流。
容答沉默着,庄重地行了个军礼,艾瑞克同样与他一起安慰这家人。
许久之后,他们转身离开。艾瑞克长叹一声:“生命真是短暂啊。”
容答低声应道:“是。”
回到家中,路过草地,父亲正手持花洒,耐心地浇灌着花卉园的花草。水珠在阳光折射下闪烁微光,洒落在娇艳花朵与翠绿叶片上。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他缓缓停下动作,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笑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