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喝刹只摇了摇头,那小官见他不说话也不吃肉,心想是他怕有毒,笑着自己捞了一块大肉,两口吞了,又请道:“大侠放心,这东西没毒,本官最是佩服大侠这样的江湖高手,今日一见果然非同一般!”
呼哧喝刹低头一看,自己满身污泥,衣衫破烂,确实非同一般。想了想手指蘸了酒水,在桌上写了四个字:有话直说。
那小官和衙差对视一眼,先是一愣,过后竟大喜过望,只听那衙差说道:“兄台如此身手,埋没在那群低贱人中,太过屈才。我家大人最是爱才,不如兄台屈尊来我们这做个捕头,每月俸银十两,你看如何?”
呼哧喝刹这才明白,摇了摇头,又写了几个字:“有事,不久留!”
两人对视一眼,那小官最后叹息一声,说道:“既然如此,本官也不好挽留。不过却有一件事,还请大侠万万帮忙出手,否则这小小阕城,怕是不得安宁了!”
呼哧喝刹皱眉不语,那衙差仔细道来:“本城城西有座山名为鱼雀山,山中有一个十恶不赦的匪徒名叫汪洋霆,此贼奸淫掳掠杀人劫财,无一不做!在下也曾率兄弟去剿过,只可惜能力低微,武功不继,多次都损兵折将被打了回来。大侠身手不凡,还望大侠看在阕城这几万百姓份上,万万帮忙出手剿杀此贼!”
说着,又从怀中掏出一包沉甸甸的银子放在桌上推了过去,看分量,少说有五六十两。呼哧喝刹想了想,又写了两个字:“卷宗。”
两人一愣,那衙差呆在原地,小官却一把将他推到地上,厉声吩咐道:“大侠要卷宗,还不快请师爷拿去,往年卷宗虽多,有那么麻烦吗?”
“是是是……”那衙差瞬间反应过来,连忙爬起来跑了出去,那小官笑道:“大侠莫怪,这些小子懒惰惯了,怕是要找一会儿,来来,你我喝酒吃肉,白白的饿着肚子干什么!”
说着,就给呼哧喝刹倒起酒来,犹豫片刻,呼哧喝刹还是跟他喝了两杯。那小官见他也不在拘谨,便问道:“敢问大侠是何名讳,师从何处呀,剑法竟然如此之高!”
呼哧喝刹抓起一根纤细的骨头,写道:“呼哧喝刹,孤家寡人,无门无派!”那小官一愣,忽然拍手笑道:“啧啧,高人就是高人,名字都这般与众不同,不像下官,老爹取了个闭无才,怕是这一生无才也无财咯!”
呼哧喝刹竟然也一笑,两人喝酒更是尽兴。过了足足半柱香时间,那衙差才抱了一摞卷宗过来,呼哧喝刹登时愣住,心想:“竟然这么多?”
顺手就抽出一卷,仔细看来,竟是一宗灭门劫财案,一家四口,老爷夫人和两个丫头,死相描述极惨,两个丫头死前还曾被凌辱,卷尾写作案人正是汪洋霆。呼哧喝刹猛地拍案而起,眼中泪光闪烁,将那二人吓了一跳,许久呼哧喝刹才放下卷宗,抱拳欲说,却口不能言,就又在桌上写了两个字:“接了。”
两人闻言大喜,皆抱拳躬身见礼,连连道谢。稍后,三人又吃了些酒肉,商定了日子这才各自散去,当晚,呼哧喝刹睡了数月来最舒服的一个觉。
两日后的清晨,迷雾封城,也遮蔽了鱼雀山。呼哧喝刹跟着几个衙差沿着山石小道,直向山中走去,身后的衙差个个面沉如水,看来这汪洋霆果然非同一般。又走了大半个时辰,转过一块巨大的青石,果然看见有一处丈许宽大的岩洞,里面正透着火光……
那衙差低声说道:“大侠,今日迷雾笼山,上来容易下去难,那恶贼定在洞中,请大侠与我们一同冲进去,趁他不备将他一举捉拿,如何?”
呼哧喝刹点了点头,剑已抽了出来,那衙差对着身后轻喝一声“冲”,七八个手下犹豫片刻,还是咬着牙蜂拥而上,呼哧喝刹也紧跟着掠了进去。这时只听一声疯狂地大笑从洞里传出:“哈哈,老子早猜到你们这群蠢货要来,看你们来一个死一个,来两个死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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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刚落,只见岩洞内的火光突然被人踢灭,顿时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又听嗖嗖嗖的几道破风声响起。岩洞内立马就响起连片哀嚎,呼哧喝刹听着风声,极速出剑,将射来的暗器尽数挡开,同时呲的一声,剑尖在地上擦出一片火花,将那火把又点了起来,这才看清,原来射来的全是两尺多长销的尖尖的竹子,地上已躺了四五个人,正哀嚎打滚,血留了一地……
抬头一看,岩洞角落站着一个衣衫破烂,蓬头垢面的年轻人,手上提了一口长刀,心想,这贼人果然心狠手辣!
那年轻人看着他,也是震惊不已,沉声喝道:“原来请了帮手,老子还是不怕,杀啊!”说着,提刀便劈砍而来,男子刀法粗浅,只有几分狠辣,放在江湖中三流高手都算不上,呼哧喝刹微微侧身,手中长剑撩起,片刻就刺穿了他的大腿和右臂,长刀当的一声落在地上…… 流放后,我给罪臣送物资暴富了
“抓住啦!”其它衙差见状,立马狂喜着涌上去,三两下就将汪洋霆压在地上,捆了起来,随即立马拳打脚踢,片刻就打的奄奄一息,骂也骂不出了。那衙差头捡起刀,正要当头劈下,却被呼哧喝刹一剑挡开,随即在石壁上刺出几个字:“公审,定案!”
那衙差愣了片刻,忙赔笑着点头道:“是是是,全听大侠的,来人啦,把这个恶贼给我押回去,等大人审案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