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晴瞥了他一眼，轻描淡写地说道：“瞿新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研究人员另有其人。你还有什么听说的？”

潘昌呵呵一笑：“这些丑事，我倒不敢问顾时叙，怕他丢面子嘛。”

赵安安怒视他，狠狠瞪了后座的潘昌一眼，心中一阵烦躁，便闭上了嘴巴。

然而，潘昌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罢休，他突然低声说道：“你说，能把好端端的人变成怪物，那是不是也能逆向操作，让一个怪人恢复正常？比如……将丧尸变成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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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忽然停了下来，杨子晴眼睛微微一睁，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潘昌握紧方向盘，目光转向营房前与人交谈的顾时叙，低声说道：“最新的情报显示，诸葛总司令那边已经启动了一个项目，研究如何让丧尸恢复正常。而你和宋安年的事，他们也已经知道了。估计不久之后，他们会来找你们麻烦。”他舔了舔嘴唇，眼中闪烁着几分野心：“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我们主动出击，提前掌控局面。”

杨子晴一愣，心中一紧，随即恢复了冷静。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思绪平复下来。

丧尸重新变回人的想法，听起来激动人心，甚至能改变末世的局面，但她心里清楚，这在前世也只是一些基地的秘密实验，根本没有任何实际成果，成功的案例几乎为零。那些实验无非是把大量资源、时间和人力投入到一个几乎没有回报的黑洞里，最后只剩下一堆无用的废话。更何况，这才四个月的末世，大家都还在忙着生存，连基本的衣食住行都没有搞定，哪里有空闲去研究丧尸？就算顾时叙再能干，也不过是在忙着内部建设，能抽出手去研究丧尸的事儿？这简直是奢望。

她的眼睛微微一眯，内心有些复杂。前世，她活到最后，连个像样的实验室都没有见过，至于把丧尸变回人，那简直是天方夜谭。时至今日，谁能保证这种研究能够取得成功？还不如把时间和精力放在提升人类的生存能力上，尤其是让普通人拥有异能，才是眼下最紧迫的事。

而且……她早就决定，苏城注定要沦陷，顾时叙在这里逗留的时间也不会太久，大家最后肯定得撤到首都去，那时候，做这些短期内毫无效益的研究，不是自讨苦吃吗？

杨子晴微微叹了口气，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我只是个木系的人，这种事情的利害关系我理不清，也做不了主。你还是得找顾时叙商量。”

潘昌的眼神暗了几分，显然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原本他以为杨子晴会更为兴奋，毕竟这种能改变历史的研究，不仅能影响整个世界的格局，而且对杨子晴来说，简直是天赐良机——她是唯一有能力做到的那个人。更何况，当年她救回了已经尸化的宋安年，而那时末世刚刚开始，经过这么多年的洗礼，她的能力早已大幅提升，按理说，应该更有把握了。

但他终究没有强求，只是低声说道：“好吧，那我去找顾时叙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