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当国气喘如牛,双目赤红。
徐脂虎终于开口了,她目光平静,只是道:
“逍遥王乃离阳肱骨,幽州事大,忙碌些也正常,脂虎在此等着就是,只希望这位大人能够转告王爷,莫要忘了此事。”
李痕惊异地看了眼徐脂虎,抱拳道:
“多谢郡主理解,王爷自然不会忘的,等到忙完之后自会召见郡主。”
说罢他就转身离去,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袁左宗两人一眼,就更是将两人气的不轻曾几何时。
两位北凉大军会这般被轻视。
“郡主!”
两人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被徐脂虎的叹息声打断,逐渐陷入到沉默当中。
他们当然憋屈,但是更憋屈的,只怕是还是郡主吧。
徐脂虎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荒州城。
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感受到了这位未来夫君的霸道。
她知道那是对自己失踪’半年的不满。
逍遥王可能的确是在忙,但更大的可能,恐怕是在王府之内和娇妻美妾玩乐吧。
所以她一直没有反驳,也没有催促。
她知道不会有任何作用,徐脂虎心绪有些复杂,就这么静静站着。
事实上当初刚刚知晓自己被赐婚给这位逍遥王的时候,她是没有什么感觉的,不喜也不悲,毕竟她知道自己原计划也是要被嫁到江南去联姻的。
对她来说,嫁到江南还是嫁给逍遥王,似乎没有什么区别,那时候的逍遥王还远远没有现在这般威势,仅仅是个空壳王爷。
但是自己父王显然不乐意自己嫁给逍遥王,让自己失踪’。
后面也听到过几次逍遥王的事情。
诸如屠戮乌蒙草原,镇杀北莽宗师,以及各种娶妻纳妾。
尽管赵骞声名鹊起,但她也一直没有太多的波动,因为按照这样的趋势,那位逍遥王可能永远只会是自己名义上的未来夫君,和她可能不会有什么实质上的交集。
小主,
直到徐丰年上门挑衅,而后被悬挂城头,事情陡然急转。
北凉大败,割地幽州以换世子。
甚至连自己和逍遥王的婚事,也重新被提上日程。
一切转变的太快太快。
这时候徐脂虎才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自己好像,真的要直面逍遥王了。
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这位未来夫君到底是何等霸道,甚至让她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平静地看着荒州城头,没有再看向徐丰年。
她知道,赵骞不见自己,她也带不走徐丰年。
尽管内心憋闷,但她得忍着。
日升、日落。
斜阳逐渐洒在北凉残军之上,莫名悲凉,那一席红衣就更是如此,尊严破碎一地。
袁左宗和齐当国内心无比焦躁。
三番两次想要质问逍遥王为何还不前来。
但是每次话到嘴边,看见那一席静静站着的红衣,就咽了回去,郡主都没说话,他们又怎能逾矩,只是他们心中都为郡主感到不平。
曾几何时,郡主会受到如此委屈。
连带着,他们看向徐丰年的神色都有些烦躁。
大郡主若是男儿身,强过世子十倍。
看着已经微微摇晃的红衣身影,他们这憋屈的心情就更甚。
逍遥王府后院。
赵骞和师妃暄正在弈棋。
旁边霍青桐和怜星在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