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侏儒骂道:“好不易将你拦下,再慢片刻,你都杀入寨子了,还敢说误会?”头也不回,手指向身后的建筑。
若再深入百丈距离,便是黑甲寨寨口。
张梦一愣,低头骂道:“蠢马,你这是嫌命长啊,怎专朝人家寨子里冲?是不是傻?!”灰马长吁一声,摇头否定,自己马中俊杰,机智得很。
张梦一叹,不能全怪灰马。自己亦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山匪在山中设寨,沿路定设极多关卡。
他得意忘形,掠过关卡而不自知。又刚好在寨口处豪情放言,比“蠢马”好不到何处去。
他寻思:“我这堂堂探花郎,竟也犯这大蠢,倒也有趣。我技能闯到此处,原路逃跑,想是不难,不必和土匪客气。”他忽朗声一笑,拽动马头,一夹马腹,同时双手拽拉缰绳。
一人一马心意相合。灰马四蹄飞踏,足飞三丈之高,从众土匪头顶掠过。
张梦笑道:“诸兄,恕不奉陪,来日我备齐兵马,再来拜访。”
那侏儒怒道:“他娘的,老子长这么大,没见过这般嚣张的小子。给我追!”一群土匪,乌泱泱跟在张梦身后吃灰。
眼见再追不上。侏儒道:“给我射,给我射他下来。”众土匪听从号令,搭弓便射,但张梦、灰马已经遁远。
土匪箭弓多是劣质,自然眼睁睁看张梦逃远。
……
夜里。
张梦投宿荒野,取干粮对付一餐。正生火间,忽觉大腿处一阵刺疼。
他掀开衣物一看,是飞箭擦肉而过,留下的一道血痕。伤口不浅。但白日里张梦慌忙逃命,一直不曾发觉。
张梦手掌一翻,挂在手腕处的宝葫芦变大。张梦心想:“不知此宝可有疗伤之效,试之一试,也是无妨。”倒出几滴灵液,涂抹在大腿伤口处。
山口酥麻发痒,但并未直接复原。如此效用,张梦已是满足,他喜道:“好宝贝,真神奇。若无你相助,我这赴任一路,定被这蠢马害死。”
灰马听到张梦是他坏话,龇牙咧嘴,大吐口水。好似想口吐人言,但口齿不如人灵活,便只能呈现滑稽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