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想到屋里黑的什么也看不见,趁机多翻了两个白眼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又怕她出去胡乱说话,斥道:“你胡说什么,自己的孙女都不认识。

你平时神神叨叨就算了,如今连这种荒唐话都能说出口,什么妖术,让外人听到会给玉姝带来多大的灾祸。

你可别在老二跟前说,他和老二媳妇一向把玉姝疼的跟个眼珠子似得,小心他和你急。”

沈老太太捶了他肩头一下,咬牙道:“那你说她为什么变化这么大?

先前话都很少说就知道窝在屋里刺绣,现在是比以前好了,可她说话那劲儿,脾气上来谁都不让。”

沈老爷子长出一口气,“不管她变成什么样,于咱们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别忘了要不是她,此刻你还不知道在哪里躺着呢。”

他犹自转过身,“行了,时辰不早了,赶了一天的路你不累吗?早些睡吧。”

沈老太太自是知道这个理,可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这软床我睡不大习惯。”

“睡不习惯明天把床换了就是,今晚先将就一晚吧。”

沈玉姝不知前头的争论洗完澡顺带手把两小只带出来,以后住在山上倒是美了它俩可以撒欢的玩儿。

“你俩不可以尿在我屋里哦,不然是要挨打的。”

她及时出声叮嘱巡视领地的小狼崽,这可是木头房子,尿渍沁到木头里是清理不掉的。

它俩没有上床的习惯,在小阁楼里转了一圈就紧紧趴在床边睡下了,如在空间一般守着她。

“睡吧。”她拍了拍小狼崽的脑袋躺回床上,山间晚上的温度比山上低几度,肚皮上盖一层薄被足矣。

片刻功夫人就入了梦乡,不过梦无好梦,她发现自己正穿着昨晚的冲锋衣在平原上狂奔。

跑的满头大汗不说,身后还有几个紧追不舍的大汉,表情骇人的很。

她低头看向自己空无一物的手,使尽浑身解数也没变出手枪防身。

没有武器防身四下又是空旷一片,连个躲避藏身的地方也没有,她只能不停的向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