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幽瑶的样貌跟紧挨在旁边坐的中年女人有几分的相似,两人还佩戴着同款的项链,感情很好。
目测应该是亲戚。
这群人对满头白发,穿着唐装,手里拿着一根拐杖的老人颇为敬重。
霍盛隽在汪秀月的身边坐下。
他端起面前温热的水杯暖了暖手,待到手掌的温度不再冰冷,动作轻柔,带着安抚地拍了拍汪秀月的手背。
“许久没见傅老爷子,您老的身体看起来依旧很硬朗。傅家有您掌舵,几位傅先生又都是雄才伟略的人,傅家的未来想必肯定会蒸蒸日上。”
“不知傅老携带家眷来我爱人家是有什么要紧事?”
霍盛隽执掌霍家多年,在商界里经常跟满腹心机的商业大佬来往,尔虞我诈的环境让他早就锻造了一颗遇事不慌不忙的强大心脏。
眼下对上这位宝刀未老的傅老,言语举动间依然是一派游刃有余,在凝重的环境里丝毫不影响谈笑风生。
霍盛隽的出声为秦茵解开疑惑,让她迅速的了解清楚现场人的身份。
秦茵的脸上没有化妆,即使没有浓妆艳抹的加成,面部也带着一股咄咄逼人的强硬感。
她起身接了一杯温水,暖呼呼的水顺着喉咙下肚仿佛驱散了一身的寒意。
“傅老好。”
“您带着傅家老小不远千里,一路操劳从港城赶来海市应该也累了吧。要不晚辈安排个宴席,为你们接风洗尘,有什么事我想也不必急于一时。”
她跟霍盛隽一唱一和。
傅老爷子的面容柔和下来。
他自然听得出来秦茵这番话明面上是给足傅家人的面子,实际上是在不动声色的赶人。
偏偏话说的实在好听,让人不会觉得有被冒犯的感觉。这孩子很有出息,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可想到这种表现是被生活逼迫,没有人撑腰,只能一路咬牙挺过来,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有眼下的这副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成熟,傅老爷子的心脏就忍不住抽痛。
老爷子挺拔的背脊似乎松下来,瞧上去染上了无尽的哀伤跟凄凉。
他握着手里的拐杖,眼神哀伤。
“不用准备什么接风洗尘宴了,我们哪里配让你们母女劳心劳神?没把我们扫地出门已经是你们的礼貌了。”
“老头子我拖家带口的上门,是为了找回我傅家流落在外的沧桑遗珠。”
“我们怀疑汪女士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