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此人胸中志向一去,已是彻底没了进取之心。
“故而,这一路上,恐怕多有阻拦,非是陈公,难保万全。”
许苌战战兢兢,发现陈仲唇角似有动作,立刻便补充道。
“当然,以陈公之威名,稍稍隐去形迹,想来也无人敢于阻挡。”
桓志都成那副样子了,他的命令虽然下了,可执行之人却未必还会尽心尽力。
陈仲凶名在外,确实没几个人愿意与他动手。
但,没人与陈仲动手,还如何将陈仲必须离开蓬莱演绎逼真?
不逼真,如何让王素确信此事并非陈仲做局?
“可知桓志之令,降与何人?”
陈仲主动询问。
许苌以为陈仲是要提前规避,这岂不是意味着,陈仲已经答应了他的请求,愿意亲自护送许靖离开蓬莱了么!
大喜过望!
许苌忙将自己所知和盘托出。
“具体何人,晚辈只晓得一位丁逊之,此外据说是仍有两人,却不清楚是谁。”
丁夏?
桓志还真是会找人。
看来他虽然被削了胸中志向,做为君主的心计倒还在。
当初檀德台上,只有丁夏下山,追赶陈仲等人。
这便怨不得桓志疑心丁夏了。
如今命他亲自出手夺取大成法门,丁夏听命就必须要与太玄一脉撕破脸皮,不尊诏令那今后便是排除异己的明确对象。
“好!”
陈仲轻笑一声。
“许族长,某家要你放出话去,便说某于三日之后,将行至武次,携许小郎君拜望汉武次乡侯祠庙,此事可能做到?”
许苌瞠目结舌。
便又听陈仲道:“做得此事,汝之所请,某皆应下。做不得时,即可另请高明。”
说罢,陈仲转身便回,待他入了院中,院门即自行关闭。
许苌在后想要再说些什么,但陈仲谢客之意明显,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却说陈仲招呼众人返回茅屋当中,先与许靖说了其父打算。
许靖听说原来是许氏内忧外患,不得不以他来拖延时间,便自沉默下去。
杨凤听了也是叹息不已,终究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