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最经不得考验。
程仲德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不必多言!”
孔衍硬起心肠,冷冷阻止董志张等人再说下去。
王承先气得跺脚,终是负气而走。
董志张、杨凤也无可奈何,同许苌一道,追着王承先离开。
粱籍始终没有说话,慌忙低头而去。
只剩下一个方广。
他自去了丁夏身边,也不常与所谓名士交往,只是自顾自修行,孔衍不识得他,却听他低声问道:“盛斋公可知,今日之前,便有许多人言说,公已俯身于阉人座下?今日之后,恐公晚节不保。”
孔衍毫无表情变化,这样的事情,那不是早就在他预料之内的么!
方广又与孔衍对视许久,忽然长笑一声,对孔衍抱拳行礼,却没有再去与先走的王承先等人一路,而是自顾自朝着东南方向去了。
陈仲向他推荐的丁夏,他见过了。
陈仲之下,襄公矩陨落之后,蓬莱最负盛名的前辈大修士,如今他也见到了。
还有一个叔孙无忌,大名早已如雷贯耳,也该当拜访一番。
孔衍听着方广的笑声渐渐远去,却是不知为何,嘴角微微勾起,刚刚那后生,行礼随心所欲,举动不是没有规矩,而是无视规矩,往常这般人,最是不讨孔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