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湉一点也不相信这个女人的话,粗鲁的撩起她的袖口,那道因穿越时空而留下的朱砂痣清晰的映入眼帘,"那日朕跌落太液池,你在水下给朕渡气时,瞳孔分明是琥珀色的。"

“呵呵,您不知道么,有种特殊人群,瞳孔在水压之下,是会变色的。”

吴瑷极力的狡辩着,这后背早已渗出冷汗。

读心术在此刻突然涌入载湉的记忆:少年天子深夜临摹《时局图》时,一滴泪水晕开了天津卫的位置。

还有试毒那日,他故意碰翻茶盏,实则是为了查看她手腕是否存有守宫砂。

载湉后知后觉的松开手来,“你确定你不是在忽悠朕?”

"岂敢岂敢。"吴瑷忽然由怀中掏出一只怀表,表盖内侧贴着一张穿旗装的自拍照。"那个,陛下可曾听说过平行宇宙论?"

“那是什么玩意?”载湉紧皱眉心,一脸不解。

表盘玻璃辉映出二人交叠的身影——这物件他曾在颐和园密库见过,标注是"西洋摄魂镜"。

吴瑷只得敷衍的笑笑,就此打住,果然,他虽然接触过西方文学,可毕竟有限。“唉,扭转一个人的命运何其难啊,而且还是个英年早逝的主!”

正闹心呢,这上方突然传来砖石挪动的声音,密道开始往里渗水。

吴瑷的护甲开始无故发烫,她仿佛听见了太后那阴冷的心声穿透地层:【好瑷儿,且看你选的生门是不是死路】。

她这才惊觉护甲内层镶着的东珠正在变黑——慈禧早就算准了她会反水!

"往右!"载湉一把抢过怀表,表针在磁场作用下偏向刻着英文字母的暗纹。

“呵,这家伙也不是太无用哈。”吴瑷能感知到他那强烈的求生欲,那是在上辈子史书记载里从未出现过的眼神。

载湉撕开龙袍下摆,露出了腰间暗藏的德制鲁格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