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不易听了小玉的话,虽然依旧愤愤不平,但也明白眼下形势比人强,无奈之下只得不情不愿地接过那件衣服,随意地套在了自己身上。
然而,拓跋炽似乎并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他紧紧地抓住陈不易的手臂,用力一拽,直接将其按在了梳妆台前,并强行让他坐了下来。
拓跋炽随手抓起一盒脂粉,肆意地往陈不易那原本白皙的脸颊上涂抹起来。
"本王今日突然来了兴致,就来给我家易美人好好打扮一番吧!" 拓跋炽一边说着,一边继续从梳妆台上拿起各种化妆品,如口脂、眉笔、腮红等等,毫不犹豫地全都往陈不易的脸上招呼过去。
不一会儿工夫,原本那张清丽脱俗的面容瞬间变得面目全非。那浓厚的妆容使得陈不易看上去就像是戏剧舞台上滑稽可笑的媒婆一般,让人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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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拓跋炽如此幼稚且过分的举动,陈不易却始终面无表情,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想用这种无聊的手段来恶心人?天真!
萧越看到眼前这一幕,终于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笑意,先是轻声偷笑,紧接着便是放声大笑起来,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快要流出来。
陈不易见他笑成那样子,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神中充满了不满和嗔怒。
好不容易等到拓跋炽折腾完了,陈不易怒气冲冲地站起身来,一把扯掉身上那件被弄得脏兮兮的外衣,然后迅速从衣柜里翻找出一件鲜艳夺目的大红色衣衫,又配上一套翠绿色的夸张配饰,毫不客气地一股脑儿全部穿戴到了自己的身上。
紧接着,陈不易故意装出一副娇柔妩媚的模样,向着拓跋炽盈盈行了一个礼,同时还捏着嗓子,嗲声嗲气地说道:"王爷,您看看奴家这番装扮可还能入得了您的眼?"
那矫揉造作的声音传来,仿佛能穿透人的耳膜一般,令人浑身一颤,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伴着这声音出现的身影更是让人瞠目结舌,只见那人穿着一身俗到几乎要刺瞎人眼的衣裳,脸上画着如同媒婆般浓艳而夸张的妆容,每一处细节都显得那么突兀和滑稽。
这般模样一亮相,在场的众人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恨不能立刻挖掉双眼,戳聋耳朵,免得受这般折磨。
这下子是把众人恶心得够呛。一旁的小玉见状,不禁掩住面容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萧越则像是见了鬼一样,嘴里大喊着“要命”,然后像一阵风似的一溜烟儿跑没影了。
在这片混乱之中,唯有拓拔炽一人与众不同。他不仅没有像其他人那样露出嫌恶的表情,反而目不转睛地紧盯着陈不易,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更为惊人的是,他竟然还一脸正经地点评道:“嗯,不错!若是能再戴满金银首饰,那效果肯定会更佳!”
陈不易忍不住斜睨了他一眼,骂道:“幼稚!”
但拓拔炽似乎完全不以为意,既不生气也不恼怒,只是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回应:“究竟是谁幼稚,自己心里清楚!不过嘛,本王就是喜欢你这样!”
陈不易实在懒得再跟他多费口舌,转身便打算去把脸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清洗干净。可谁知刚迈出一步,就被拓拔炽迅速出手一把拉住,紧接着顺势将她紧紧地揽入怀中。
拓拔炽凑近陈不易的耳边,语气轻浮地说道:“美人如此精心地为本王梳妆打扮,本王还尚未好好欣赏一番!易美人这是急着要去哪儿呀?”
陈不易奋力地挣扎着,试图挣脱拓拔炽那强有力的束缚,口中怒喊:“拓拔炽,别太过分了!你这样纠缠不休不觉得恶心?松手,让我去洗一把脸!”
拓跋炽面对陈不易的怒斥和反抗,只是面无表情地吐出冷冰冰的两个字:“不允!”
这回答犹如一盆冷水浇在了陈不易头上,只见他咬碎银牙,眼中满含恨意,突然抬起脚,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拓拔炽的脚尖狠狠地踩下去。
可惜的是,拓拔炽似乎早已料到他会有此举动,轻巧一闪便躲开了这一击。陈不易用力过猛,一个踉跄摔在他的怀中,而他的跺脚之举也只能落了个空。
看到自己的攻击落空,陈不易气得脸色发青,而此时拓拔炽竟然还不知死活地挑衅般冲他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