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轻轻挣扎了一下，嘴上说道：“阿妈，我还想在这里待一会儿。”多看会儿，等会他们洗澡的时候，他也好找准人确定一下。

白玛犟不过儿子，只能往四周瞧了瞧，企图能找到解决的办法。仔细一看，顿时有些大失过望，一想也是，这里是放杂物的房间，怎么可能有别的东西。

没办法，白玛只能把儿子按在自己怀里，企图通过自己常年制药得来的药香，让儿子闻着能好受些。

张起灵闻着从阿妈怀里传来的药香，果然好受了许多。抱着白玛的手紧了紧，侧着头朝窗外看去。

白玛一直皱着眉，一点没觉得那些干活的人有什么好看的。但儿子要看，除了臭了点也没有什么危险，她也就不阻止了，随儿子怎么看。

张起灵听着白玛的呼吸声，从左到右仔细打量着每一个人。

瞧着一个个都在干活，但有几个明显在偷懒，眼神却很认真。

看到人堆里的时候，张起灵突然支起了身子，凑近了一些窗子，哼，那眼神看着就让人倒胃口。和汪家人交手了大半辈子，那些人使坏的时候就跟演戏一样，眼神一下子就变了。

这些变化不光张起灵发现了，那边干活的张拂林也早就盯上了那些人。单纯地张家人突然会挑拨离间了，这可真是稀罕事，他必须要好好听听。

白玛挪了挪姿势让自己坐在地上，背靠着窗子，让儿子能够窝在自己怀里，更方便的看窗外，一边不解得问道：“小官，那边有什么好看的？”除了那些干活的男子，就是那满地的污秽，没什么特别之处啊！

张起灵凑到白玛耳边小声说道：“那些人里面有坏人。”具体的阿妈还不能知道，但有坏人这件事情告诉阿妈，也好叫她离人远着些。

白玛小心得探出头，扫了一圈又默默得坐了回来，看着儿子的眼睛，默默得摇了摇头，“我没看出来。”

这个结论完全不出张起灵所料呢。

张起灵咧着嘴光笑不说话，把白玛都看糊涂了。

他阿妈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接触的人和事都相当单纯。甚至可以说是根本没有接触过什么人，被保护得不问世事。

白玛越来越糊涂，但知道儿子既然刚刚不说，那现在估计也不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