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刘若曦见朱橚没有说话,以为是自己说错话了。
朱橚看着少女委屈的小表情,心中闪过一丝怜爱,本想摸摸少女的脑袋,但一想万一少女再哭着跑了怎么办?
于是只得笑着道:“不用跟我说对不起,受委屈的是你和你娘,追不追究要看你娘的意思。”
刘若曦闻言,这才想起自己母亲还在身旁,惊慌失措地松开抓着朱橚衣袖的小手,有些心虚地看向范氏。
范氏笑呵呵地摸了摸女儿脑袋,对着朱橚点点头。
朱橚开口道:“刘夫人,这女子想要强买你们的布匹,还伤了你,这事你看怎么处理?”
范氏微微福了一礼,斟酌着道:“朱公子....哦不,王爷,民妇和小女并没有受太大委屈,要不就算了吧...”
“算了?为何?”朱橚奇怪道。
在他看来,一般人遇到有王爷帮自己撑腰,加之自己也确实受了委屈,哪怕不愿多事,肯定多少也要索要点钱财啥的。
“王爷既然知道民妇公爹曾是诚意伯,应该也知道民妇的丈夫并没有承袭爵位,也没有官职在身,若是....”范氏越说声音越小,话中意思不言而喻。
哪怕她们现在能在朱橚的帮助下追究永昌侯府的责任,那以后呢?万一永昌侯蓝玉怀恨在心,碾死他们一家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可以说自从刘琏身死之后,他们一家就像惊弓之鸟般,轻易不敢与他人结怨,尤其是达官贵人。
这次若不是舍不得自己做了几日的衣服,哪怕将布匹让给这刻薄女子,她也不愿意生出事端来。
朱橚闻言皱了皱眉,范氏的想法他不认同,但是毕竟是刘若曦的母亲,也不好驳了人家的面子,于是朱橚转身看向刻薄女子,开口道:“行了!”
刻薄女子此时已经把脑袋磕破皮,听到朱橚的话,连忙停了下来,高呼:“谢谢王爷!谢谢王爷!”
朱橚冷声道:“你要谢的不是本王,是她们母女,若不是她们求情,你便是磕死在这里,本王都不会皱下眉头。”
“谢谢二位!谢谢二位!”刻薄女子转头对着刘家母女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