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国的这四年,她没想过和温沉衍还能有复合的一天,所以也就没去在意温晋廉,可现在既已经下定决心和温沉衍携手一生,那他所面临的危急也是她的危急。
如果可以,她希望现在的自己能帮到他,而不是像四年前那场绑架案,她变成受害者,变成温沉衍最致命的弱点,导致温沉衍被温晋廉牵制伤害。
车内突然安静下来,气氛变得有些压抑。
几分钟后,男人低沉的嗓音才缓缓响起:
“我和我父亲早就貌合神离,即便现在他卧病在床,我们的关系也从未缓和。其实温氏集团是我外公当年创办的,起初它就叫盛华,后来我母亲嫁给我父亲后,我父亲也进入公司,在我外公退位后,他顺理成章继承了公司。
但后来我外公卧病在床时,我父亲直接将公司改了姓,这举动导致我外公愤恨离世。我母亲因为这件事怨怪我父亲,那年我才三岁,经常看到他们夫妻争吵,再过两年,我才知道我父亲再外面有了情人和私生子。
温晋廉比我小三岁,但他拥有了我父亲所有的宠爱,还有苗方,虽然她是插足者,但她却能登门入室,过得比我母亲还像温家的女主人。”
温沉衍说到这里,干脆把车开到道旁停下。
双闪打开后,他轻轻扯了下唇角,继续说道:
“我也并非就心疼我母亲,毕竟她当年但凡听我两个舅舅的话站出来指证我父亲,那集团还能拿回来,我父亲也会因为婚内出轨被判净身出户,但我母亲却没有,她以为她那愚昧的爱能挽回我父亲的心。
结果是我父亲变本加厉,将我两个舅舅踢出公司,苗方的人安插进公司高管,所有能说得上话的人都变成我父亲和苗方的人。我母亲输的一败涂地还学不会面对,一个人躲到国外,任由苗方带着温晋廉和她的心腹将温家,温氏变成她的战利品!”
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我不同情我母亲,但她毕竟生养了我,所以应尽的孝道我会做到,其余的,很难了。”
尤其是四年前李玉云擅自找沈安柠谈离婚那件事,彻底让温沉衍失望了。
算起来,他们母子也有四年没见面了,平日里李玉云倒是经常给他打电话,但他一个都没接。
李玉云有任何需求,都是传达给李阅,由李阅代办的。
温沉衍也说不上来自己对李玉云的感情,他或许不怨李玉云,但就是没办法认可她对待人生的态度。
外公一家受她牵连,集团被外姓霸占,她满心满脑只有情爱,哪怕到最后彻底看清了温耀临的真面目,她也不同意离婚,一个人躲到国外。
那年,温沉衍才18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