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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亦楠直接把乔画曦带回他独自居住的公寓。
大灯打开,一室明亮,偌大的客厅打扫得一尘不染。
三百多平方的公寓,装修是简约的灰黑白风格,偌大的客厅除了刚需家具,多余的摆设品都没有。
这三年来,傅亦楠一直是一个人,公寓里的保姆每天都是固定时间过来打扫,除了傅亦楠和保姆,这里还没有第三人来过。
冷硬的装修风格,总觉得还少了很多装饰品,冷冷清清的,不显半点人间烟火气。
这个家,其实还不能算是一个家,它在等着那个人回来……
乔画曦醉得一塌糊涂,刚刚在半路的时候就吐在车上了。
傅亦楠给了小张钱,麻烦他把车开去清洗。
把人抱进卧室,傅亦楠将她放到床上。
乔画曦醉得不省人事,刚刚吐的时候,吐了他一身,她自己倒是没半点事情。
傅亦楠有洁癖,忍了一路已经是极限。
乔画曦躺在大床上,睡得很沉没有闹的迹象。
他这才转身急匆匆走进浴室,关上门。
乔画曦睡得不太好,迷迷糊糊的好像听见了淅淅沥沥的洒水声。
这个声音和三年前父母葬礼那天的雨声融合了,梦境里的画面逐渐清晰。
乔画曦像个局外人,站在一旁看着那个跪在父母墓碑前的落魄女孩。
她越哭,雨越下越大,墓碑上父母慈祥的笑容没有任何变化。
时间像是被按了暂停键,生命定格在那两张黑白照。
梦境扭曲,眼前的画面变成了那间宣判她爱情死亡的咖啡厅。
保养得体的中年妇女拿着一张支票狠狠甩在她脸上,刻薄嘲讽的嘴脸在她面前逐渐放大。
“乔氏破产了,你父母也走了,别说我狠心,看在过往交情的份上,这一百万你拿着,你要当分手费或者是施舍都行,我只有一个要求,以后离我儿子远远的!”
乔画曦没有去接那张支票,面无表情的看着它像秋天的落叶般,飘落在自己脚边。
嘴角,泛起了嘲讽的笑。
她没有哭,只是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妇女。
明明是记忆里熟悉的脸,可为什么会这么陌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