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皇宫的金砖地面上,丝毫未能驱散那如影随形的阴霾。
这里仿若一座囚牢,将童子歌牢牢禁锢在昨夜那场噩梦之中。
童子歌从噩梦中惊醒,他只觉浑身酸痛,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烈火灼烧过,又似被车轮反复碾压,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疼痛。他缓缓挪动身体,却发现自己身上满是青紫的痕迹。
每一处痕迹都在说着昨夜那无尽的屈辱,他的身体就像一片被暴风雨肆虐后的废墟,破败不堪。
宗庭岭早已穿戴整齐,龙袍加身的他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威严。
他坐在一旁,眼神玩味的盯着童子歌醒来时那惊恐又茫然的眼神,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
童子歌抱紧了被子,他不敢直视宗庭岭的眼睛,昨夜那不堪的记忆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向他疯狂涌来,几乎要将他那脆弱的理智完全淹没。
宗庭岭站起身伸出手,紧紧地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童子歌被迫抬起头,眼中满是惊恐与屈辱,那目光像是受伤的小鹿,让人心生怜悯。
可宗庭岭却无动于衷:“从今日起,你便是童贵人了,这样前所未有的恩赐,你可得好好感激朕。”
童子歌的眼中闪过水光,他瞬间明白了宗庭岭的险恶用心。
这所谓的位分不过是一个更加残酷的枷锁,是另一种极致的羞辱。
“陛下,您为何要如此对我?这对您又有何好处?”
童子歌悲愤地问道,声音因恐惧和愤怒而颤抖。
宗庭岭却发出一阵大笑:“好处?看着你在痛苦中挣扎,就是朕最大的乐趣。你以为你还有选择的余地?”
说着,他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你在宫里最好老实些,否则你的家人……哼,你应该知道后果。”
听到“家人”二字,童子歌的嘴唇剧烈颤抖着,将后面的话生生咽了回去,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了。
洗漱完毕后,童子歌穿上了的宫装,被侍女梳理发髻,簪花上妆。在宫女的引领下,他朝着皇后的宫殿走去。
一路上,宫女太监们都在窃窃私语,他们看向童子歌的目光如同无数根针,狠狠地扎在童子歌的身上,他只能紧紧地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的情绪崩溃,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