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庭岭一听这话,狠狠瞪了童子歌一眼,二话不说,上前一把将他抱了起来,几步走到床边,轻轻把他放在床上,嘴里还没好气地说道:
“吃醋个屁!朕是生气!”
那语气里满是愤愤不平,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说着,宗庭岭的手伸过去,轻轻戳了戳童子歌身上那花花绿绿的夹板,一边戳一边嫌弃地数落着:
“这画的什么玩意,鸳鸯画的像两头猪!这又是什么——”
童子歌不高兴他这么说,而且感觉皇帝可能都没见过猪,柏宁明明画的挺好的,他就是纯粹在找事。
他一回生二回熟,学会了怎么拿捏宗庭岭,于是佯装吃痛,眉头紧紧皱起,嘴里闷哼了一声,身子也跟着微微颤抖了一下。
宗庭岭一下子就慌了神,赶忙松开手,小心翼翼地扶着童子歌慢慢躺下,脸上满是紧张与关切,嘴里焦急地问道:“怎么了?是朕刚才不小心按疼你了吗?”
童子歌见宗庭岭这般紧张,心里知晓这招奏效了,便也见好就收,依旧皱着眉头,却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并无大碍。
宗庭岭见状,这才松了口气,一边无奈地叹了口气,一边转身走到桌旁,拿起童子歌平日里最喜欢的点心,准备喂给他吃,嘴里还不忘念叨着:
“你脱位的骨头还没好透,不能那样胡闹——奶酥怎么全没了!”
他喊得太大声了,童子歌听到下意识地歪了歪脑袋,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随后反应过来,语气平淡地回应道:
“哦,柏宁公主喜欢吃,就叫澜心把剩下的都包起来,塞给皇后娘娘一并带去了。”
说罢,还冲宗庭岭眨了眨眼睛,一国之君要什么有什么,值得为一包点心生气吗?
宗庭岭听了童子歌的解释,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心里暗暗骂着那个手脚麻利的澜心。
随后,他一脸忿忿地坐回床边。
童子歌看着宗庭岭这副模样,实在是搞不清楚他又在气什么。于是,童子歌便睁大眼睛,仔仔细细地端详起宗庭岭的脸来,试图从他的表情里瞧出些端倪,可瞧了半天,却依旧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宗庭岭察觉到童子歌的目光,转头看向他,见他那副懵懂的样子,心里那股气就不打一处来,愤愤地冲着童子歌说道:“笨蛋!”
童子歌一脸认真道:
“臣妾不是笨蛋,臣妾知道陛下在吃醋,那是陛下的亲女儿,为何要跟她吃醋,臣妾只是喜欢小孩子,像皇后娘娘疼爱女儿一样疼爱柏宁。”